速失去生机。
外面冲天的火光已将半边夜幕染成不祥的猩红。
浓烟裹挟着热浪,混合着木材爆裂的噼啪声、隐约的惨呼粗暴地撕碎了傅府深夜的宁静。
西侧小院的静谧被彻底打破,院中那几株梅树的枝叶在跃动的火光映照下,疯狂摇曳。
“小姐!小姐快醒醒!”
贴身侍女春杏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扑到床前,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尖利变形。她用力摇晃着床榻上的人。
傅寒酥顿时惊醒。
远处异响隐约传来,她猛地坐起,胸腔里心脏狂跳,几乎撞碎肋骨。
窗外映来的红光跃动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那双惯常含着轻愁水雾的杏仁眼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清醒和濒临决堤的恐惧。
祖父的话,再次在耳边尖锐回响——
“酥儿,若真有那一日……傅家大难临头,你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拿,立刻吞下项链里的药,然后……听天由命吧。”
她颤抖着手,扯出颈间从不离身的贴身项链。那是一只极其小巧的镂空银球,做工精巧,看似寻常饰物。
她用指甲拼命抠开某个隐秘的机括,一粒小指指尖大小、色泽暗红、几乎无味的药丸滚入掌心。
冰凉的触感。
这是傅家秘传的保命之物,据说能制造出近乎完美的假死状态,连最老练的仵作也难以立刻察觉。
配方早已失传,材料举世难寻,傅家百年积累,也只成了三颗,由历代家主保管,是绝境中最后一丝缥缈的希望。
传到她这一代只剩下这么一颗。
傅寒酥没有任何犹豫,仰头,将药丸吞下。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奇异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迅速扩散向四肢百骸。
几乎同时,一种沉重的困倦感和体温急剧流失的冰冷感席卷了她。
与此同时,芷雾如同死神一般,穿梭在亭台楼阁之间。
很快,她根据六六在脑海中提供的实时方位指引,来到了傅府西侧一个相对僻静雅致的小院。
院中植着几株梅树,此时不是花期,枝叶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孤清。
“砰!”
房门被一道凌厉的劲气直接切割开,木屑纷飞中,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啊——!!!”
春杏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极致的恐惧冲破喉咙,化作一声几乎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
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撞翻了旁边的绣凳。
傅寒酥也在看到来人的瞬间,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吞下药丸后那股冰冷的、仿佛血液正在凝固的感觉,与眼前这比噩梦更恐怖的景象交织在一起,让她如坠冰窟,连牙齿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她想叫,喉咙却像被死死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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