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擦过耳垂柔软的肌肤,带来细微的酥麻。
她紧紧闭着眼,睫毛因紧张而轻轻颤动。
“好了。”顾衔玉的声音在极近处响起。
芷雾睁开眼,对上一双含笑的凤眸。
他并未立刻退开,两人距离极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看清他浓密的长睫,看清他唇角那抹温柔的弧度。
山风吹过,几片花瓣飘落,落在两人发间、肩头。
顾衔玉抬手,指尖在她脸颊停留了一瞬。
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那抹粉色的唇脂因吃了糕点而略有些模糊,却更显得饱满诱人。
芷雾屏住呼吸,心脏狂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然而,顾衔玉最终只是退开了些,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如常:“很好看。”
芷雾怔怔地看着他,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失落。
她甩甩头,摸了摸耳垂上冰凉的水晶,强作镇定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我戴什么都好看。”
皇宫,御书房。
顾景渊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眉心。
“沈爱卿,”他看向垂手立在书案前的沈从安,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方才说,太子近日在户部清查旧账,进展如何?”
沈从安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恭敬:“回陛下,太子殿下雷厉风行,已理清近五年的漕运、盐税账目,追回亏空银两三十余万两,惩处涉案官吏十七人。殿下明察秋毫,臣等钦佩。”
他说得冠冕堂皇,心中却暗暗发苦。
太子这番清查,表面是针对户部积弊,实则处处指向他沈家一系。
那十七个被惩处的官吏,过半与他或有师生之谊,或有姻亲关联。
追回的银两中,更有几笔是他暗中经营多年的进项。
顾景渊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书案,发出规律的“笃笃”声。
“太子做事,朕是放心的。”他缓缓道,目光落在沈从安低垂的脸上,“只是沈爱卿,你执掌户部多年,如今太子查出这许多问题,你身为尚书,可有失察之责?”
沈从安后背瞬间渗出冷汗,立刻躬身:“臣惶恐!是臣治下不严,御下无方,请陛下责罚!”
“责罚倒不必。”顾景渊语气淡淡,“太子既已处置妥当,此事便到此为止。只是沈爱卿,日后当更加勤勉谨慎,莫要辜负朕的信任。”
“臣,叩谢陛下隆恩!”沈从安跪地叩首,心中却一片冰凉。
陛下这话,表面是宽恕,实则是警告。
到此为止,意味着太子已经拿到了足够敲打他的把柄,而陛下默许了太子的行为。
“起来吧。”顾景渊抬手,“若无事,便退下。”
沈从安起身,犹豫一瞬,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陛下,臣……还有一事。”
“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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