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作新妇的居所和出嫁之地!”
往日里温婉娴静的妇人,此刻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亲自盯着下人清点嫁妆单子,每一件都要亲自过目,生怕委屈了那个“救”了她儿子的姑娘。
崔鹤龄回到府中时,看到的便是满府忙碌却喜气洋洋的景象。他接过管家递来的那封写给自己的信,坐在书房里静静读完,指尖摩挲着信纸边缘,一声长叹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罢了,罢了,”他低声呢喃,眼底的严肃渐渐化为无奈的笑意,“皆是缘分使然。”
他并未过多反对,只叫来管家吩咐道:“按夫人的意思办,婚礼务必隆重得体,另外,去备一份厚礼,算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意。”
汀兰镇的小院里,芷雾正坐在林清的房间里,指尖轻轻抚过桌上那把老旧的竹笛。
这是林清当年捡她回来时,唯一带在身边的乐器,陪伴了他们十一个春秋。
“林叔,”她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犹豫,“我和颢之要回上京成亲了,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林清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琵琶,抬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温和的笑意:“傻孩子,我自然要回去参加你的婚礼,亲眼看着你嫁得良人。”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语气带着笃定,“但我不会留在上京。汀兰镇的清雾阁,还有那些等着学乐器的孩子,这里才是我的归宿。”
芷雾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鼻尖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从小跟着林清长大,他是父亲,是兄长,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十一年相依为命的时光,早已将彼此刻进骨子里。
“可是林叔,我舍不得你。” 她声音哽咽,像个即将离家的孩子。
林清笑着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温柔却带着力量:“傻丫头,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为了救我,不惜以身涉险,如今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就该果断一些,好好去享福。”
他拿起那把竹笛,递到芷雾手中,“汀兰镇的清雾阁永远是你的家,我也永远是你的林叔。”
他怕芷雾因为他而犹豫不决,又笑着补充道:“崔颢之那孩子,我看得出来,是真心待你。你当年欺骗了他,这份亏欠,该用一辈子的陪伴去偿还。别担心我,我在汀兰镇过得很好,有琴有笛,有花有月,足矣。”
芷雾紧紧握着那把竹笛,用力点了点头,将眼泪忍了回去。
几日后,晨光熹微,两辆马车缓缓驶离了汀兰镇。
崔颢之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望向第一辆马车,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
一路晓行夜宿,不过数日便抵达了上京。
崔夫人早已派人在城门口等候,将他们引到了京中一处极为豪华的宅院。
这宅院位于城南,青砖黛瓦,雕梁画栋,院内种着名贵的花草,锦鲤在池塘里悠然游弋,房间里的陈设更是精致奢华,显然是崔夫人精心挑选布置的。
“林姑娘,林先生,一路辛苦,”管家恭敬地说道,“夫人吩咐了,这里今后便是您的居所,婚礼也将在此筹备。”
成婚前夕,崔夫人亲自来看她,当看到芷雾的脸时,这位一向温婉的妇人瞬间愣住了,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恍惚,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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