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华怕被抓包,没敢再去看林如萱。但按他的理解,夫人发现“张嫣儿”和林如萱调包了,肯定不敢声张,赶紧把人送回家了才对。
毕竟连他都听夫人夸赞林淑人,可见极喜欢,还会害她不成?
林冬凌懒得跟这不谙世事的少爷解释,若非清楚他并不知道实情,林冬凌已经割断他咽喉。
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放过这自以为是的少年。
“闭嘴,带路!”
厢房果然偏僻,藏在几株老树后,一个半废弃的小院中。若没有祁华带路,他们短时间内绝对找不到。
此时院中已没有看守的婆子,大门敞开着,地上散落几截断裂的麻绳,人已经不在了。
祁华抖抖索索地说:“看吧,我就说她回家了!”
林冬凌沉下脸:“去灵堂!”
灵堂内此时无人,只有两个守夜的仆人靠在门边打盹。
一名秘字队成员悄无声息来到两人身后,不轻不重地一敲,两人连哼都未哼,便软软的歪倒在地。
林冬凌一步踏入灵堂,他面色沉凝,下颌绷得笔直,眉眼此刻覆着一层寒霜。目光死死锁定在灵堂正中那口厚重的棺椁上,感觉每迈出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越是靠近,他的脚步越是沉重。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鼓动,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自脚底缠绕而上,几乎要冻结他的血液。
他害怕,害怕看到那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画面。
终于,他停在棺椁前,距离那冰冷的木头只有一步之遥。
他的指尖在微微颤抖,连带着声音也带上了无法控制的颤音,破碎而沙哑:
“开棺。”
三名秘字队员立刻上前,两人托住棺盖两侧的暗扣,一人抵住棺尾,三人同时发力。
林冬凌的目光死死盯着棺椁,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皮肉。
随着棺盖缓缓推开,他的呼吸骤然一滞,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棺内并排躺着两个身影。
左侧的男子,身着华贵的世子冠服,脸色是一种毫无生气的青白,双颊凹陷,嘴唇泛紫,双目紧闭,显然已死去多时,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死气。
而紧挨着他的,是一名女子。
一身刺目的大红嫁衣,乌黑长发披散在胸前。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柔弱的阴影,胸口不见起伏,安静得毫无声息。
“如萱……”
林冬凌只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用力揉捏,痛得他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那一瞬间,万念俱灰。
天地间所有的色彩和声音都离他远去,只剩下绝望。
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中,那穿着嫁衣的女子,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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