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门婚事,没想到你还是嫁了过来。”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嘲讽:“说到底,是你的父母贪慕虚荣,明知祁安命不久矣,还硬要把你嫁来侯府冲喜,想用你的一生换取荣华富贵。你不去怪他们,反倒来怪我?”
祁华的话让赵柳枝无法反驳,张府收养她本就是为了卖给候府冲喜,怎可能退婚?
可如果不是祁华推她进屋子,候府夫人和祁安也不会记恨上她,她或许还能平平安安当个寡妇。
“你少在这里狡辩!”赵柳枝咬着牙,眼神凶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嫉妒祁安是嫡子,就想利用我来刺激他,加重他的病情早点死!”
祁华轻轻笑了。
他确实有这个意思。
谁叫祁安一个病秧子占着候府嫡子身份多年,怎么也不肯死。
谁叫候府夫人嫉妒他健康,动不动就责罚他。
“你说对了,我是想用你来刺激祁安。”祁华无所谓地承认了。
因为已经从大夫那里确定,祁安真的活不了多久了,到时他就是安远候府唯一的公子,所以无所顾忌。
“但我也是真心想救你,不想你蒙在鼓里,嫁过来就成寡妇。”
祁华摊手道:“我听说张夫人极疼爱七小姐,将你精心养在别院里,甚至不让外人看一眼。谁知他们那么轻易把你卖了,你要恨该恨他们去。”
说完,祁华不再理会赵柳枝,转身离开。
祁华离开后,赵柳枝独自回佛堂抄经。抄着抄着,她突然停下笔,后知后觉地醒悟到,祁华看她的目光中,有着隐晦的愧疚与怜悯。
尽管她也恨祁华,但此刻整个安远候府中,对她抱有同情的,大概也只有祁华了。
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人。
赵柳枝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精明。
不到一个月,林如萱就接到安远侯世子的死讯。
因为之前一直听人说安远候世子重病缠身,因此也不意外。
只是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赵柳枝的脸。
安远侯夫人本来就讨厌她,如今独子病逝且无后,肯定会将失去独子的所有怨气都撒在赵柳枝身上。
往后的日子,赵柳枝怕是比从前更难熬了。
当然,她对赵柳枝没有半分同情,这是她自己抢来的荣华富贵,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劳烦秦叔备车。”林如萱起身,吩咐秦管家:“既然接到了候府报丧,按礼我该去祭奠一番。”
半个时辰后,林如萱乘坐的青布马车停在了安远侯府门前。
车帘掀开,她一身素白宫装,头上仅簪着一支白玉簪,面色沉静地走下来。
守门的小厮见她衣着素雅,连忙上前见礼,待她报出“林淑人”的身份后,小厮神色莫名,高声唱喏:“林淑人到——”
厚重的侧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婆子快步走出来,对林如萱福身:“林淑人里面请,夫人在灵堂,奴婢这就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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