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哽咽,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知道,他是指官家殷灵毓早已为我扫清了朝中的猜忌,曹政委为我挡住了明枪暗箭,也指他自己,在晚年从不掩饰他对我的提协和教导。
用毕生威望,清誉,为我尽力在文臣中挣下了一份香火情。
如今我年岁也大了,有时看看镜子,反倒觉得这刺青印记顺眼得很。
它提醒着我从哪里来,也见证着我这一路如何走来。
枢密院那些文书往来,朝会上那些机锋暗语,我依旧听得半懂不懂。
可没关系,曹政委会在一旁轻声细语,把话接过去,韩相他们也不会再如早年那般疾言厉色,只说我能打好仗就可以。
偶尔我说错了话,他们甚至会笑着帮我圆过去,仿佛在看待一个……嗯,一个不太灵光,却并无恶意的老伙计。
从前我会惶惑不安,所以,我留下了印记。
如今只觉心下安然,我想,那也留着吧。
狄青可以不变。
只是要谢同僚,谢范公韩公,更谢御座上的圣明君主。
我方能搏得一个“大宋军神”的名号,青史留名。
此一生,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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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学篇】
苏轼决定组织游学。
曾巩一顿算,发现预算还过得去,批了。
苏辙来找他,看着收拾行李的兄长,怨念不已。
他倒是快乐游学去了,连累的自己一直惦记!
偏偏他又不是太学祭酒,不能随便乱跑和请长假,也就没有办法一起出去游学了,只能在京中听着消息。
但还是把找人给他配的药递过去。
“兄长,路上小心。”
“晓得晓得!子由你且放宽心,你兄长我走南闯北多少回了,还能丢了不成?”
苏辙才不放心,给他放到行囊里,又强调道:“路上风餐露宿,不比在京中,这药是请沈大夫特意配的丸剂,最是健脾温中,防着水土不服,你定要记得按时吃,莫要贪嘴吃了生冷,就忘了吃药。”
苏轼这才抬起头,看见弟弟一脸严肃,不由得失笑,接过那沉甸甸的药包,心里软乎乎的,面上却故意逗他。
“哎哟,我们子由如今愈发有管家公的风范了!这啰嗦劲儿,都快赶上爹了,放心,定然一顿不落!否则回来岂不是要挨我们苏侍郎的训斥?”
苏辙终究是没忍住,放下了端庄自持的样子,哼了一声。
苏轼笑的更欢了。
弟弟还是小时候最好玩了!现在总板着脸,不好逗趣儿了!
苏辙看着苏轼,还是忍不住又叮嘱了几句:“沿途驿站,州县官员,我已托人打过招呼,若有急事,可寻他们相助,游学讲论虽是好事,也莫要与人逞口舌之快,平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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