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们一点不客气,完全是把他们当壮劳力使唤。
年轻多好啊!年轻多有精力,有劲儿啊!
帮咱分担分担哈!
没有想象中的勾心斗角,互相倾轧。老前辈们虽然要求严,派活多,但只要你肯干、能干,他们绝不吝于指点,甚至主动为你争取机会。
同僚之间,竞争固然有,但更多是就事论事的讨论,或者一起熬夜赶工时的互相打气。
原因无他,实在是事情太多,目标太明确了。
北边新收复的州县要治理,道路水利要修建,新的工商条例要推行,军队改制要深化,与北辽残部,西夏的后续谈判要跟进。
整个大宋在皇太女殿下的带领下,大步向前,每个人都像是巨大齿轮上的一环,忙着建设一个远迈汉唐的盛世,根本没多余精力去搞什么党争,内耗。
这日深夜,苏轼揉着发酸的手腕从三司回来,一推门就见弟弟苏辙还在灯下奋笔疾书,案头堆着高高的文书。
苏轼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哀叹:“子由啊,韩相公今日又丢给我三本漕运账册,让我三日内核完……我这眼睛都快看成斗鸡眼了!”
苏辙头也不抬,笔下不停:“兄长且忍耐些,范公说了,如今北地初定,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殿下锐意革新,你我能在中枢参与实务,已是幸事。”
“我要去尚食局要点宵夜,你吃不吃?”苏轼想想的确也是,甩甩手,也不抱怨了。
但饿了。
“要,有劳兄长。”苏辙立刻点头。
苏轼哼笑一声:“知道了,山药粥?”
“再要一碟芝麻胡饼。”苏辙抬起脸来看向苏轼:“晚上的荤菜太油了,没吃饱。”
苏轼倒是觉得那红烧猪肉十分好吃,不过也知道苏辙口味要清淡些,也就点点头。
爹还在加班没回来,身为兄长,照料弟弟是应当的嘛!
另一边,刚结束工作,范仲淹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对一旁的韩琦道:“苏家这几位,都不错,是可造之材。”
韩琦语气淡淡:“苏子由苏子瞻嘛,才气是有的,就是这性子……还得再磨磨,不过,敢想敢言,又有真才实学,总比那些没本事的强。”
“哪儿还有了,去年殿下淘汰多少人了。”
“倒也是,回家吧回家吧,劳累一天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有点撑不住了……”
皇祐十三年。
殷灵毓及笄。
赵祯迫不及待传位。
他累了,真的累了。
这十几年,他跟着女儿们卷生卷死,批的奏疏比前半辈子加起来都多。
虽说女儿能干,可当爹的总不能真当甩手掌柜吧?柔儿成年后他倒是轻松了一些,可毓儿还没有啊!
如今毓儿终于长大了,他也终于可以考虑彻底放手了。
再说了,殷灵毓的威望和能力,早已超越了他这个皇帝,文臣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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