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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韩琦,参见官家,参见太女殿下,辅政长公主殿下。”
韩琦声音倒是平稳,但瞧那眉头皱的死紧,就知道此刻这人心里有多不快了。
赵祯一看他这模样就心里有数了,多半又是为了那个孙沔。
他不动声色地往女儿那边瞥了一眼,果然见殷灵毓已放下朱笔,抬起了头。
“韩相公不必多礼,天寒地冻的,快坐下喝口热茶暖暖。”
少女声音清冽又温和,示意内侍看座奉茶。
韩琦谢恩坐下,却没碰那茶盏,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开始絮絮叨叨的……告状。
“殿下,臣今日前来,实是……唉,又是为了那孙元规!”
韩琦语气无奈,还带着些火气:“枢密院议河北边防增兵事宜,他倒好,上来就说臣‘畏首畏尾,徒耗粮饷’!”
“当着那么多僚属的面,就差指着鼻子说臣是庸才了!殿下,您说他这……这脾气,让臣如何协同办事?”
韩琦心里是真憋屈。他自认对孙沔算得上宽容,念其有边才,许多冲撞之处都忍了,平日里也是一再提点。
可这孙沔,简直是属炮仗的,一点就着,而且专挑人多的时候给他难堪。
他韩稚圭也是要面子的啊!
这孙沔,仗着几分军功,简直目中无人!他纵横朝堂多年,何时受过这等气!
狄青那是真不懂,他这分明是故意给他难堪!
殷灵毓听着,并不意外。
因为这半年来韩琦已经和她告过十几次状了。
“唔,河北兵备,确需加强,只是这度如何把握,还需韩相公与诸位同僚细细斟酌,不过,孙枢副这直言不讳的性子,在边事上或许是利器,放在中枢,确实让韩相公为难了。”
韩琦一听这话,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殿下肯定了他的难处,也没偏袒孙沔,也体谅他的“为难”。
殿下果然明理!
罢了罢了,跟这等浑人计较,反倒显得我气量小了。
“殿下明鉴,臣并非不能容人,只是……”
韩琦叹了口气,语气也又一次开始缓和下来:“孙元规之才,臣是知道的,只是这性情,还需磨砺。”
“磨砺归磨砺,边才亦不可废。”
殷灵毓轻笑道:“如今西夏虽暂安,北边却不可不防,孙枢副这样的干才,正当其时,日后若有合适的边任,或可让其一展所长,总比困在京城,与同僚龃龉来得好。”
韩琦心中一动。
殿下这是……在暗示将来会把孙沔外放?
这倒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既用了孙沔的才,又解了他的围。
便连忙拱手道:“殿下思虑周全,臣佩服。”
“韩相公为国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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