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芸司遥鼻尖微动。
那缕若有似无的血腥气穿透结界,混着木屋里的檀香味飘了过来。
——玄溟受了伤。
木屋里的诵经声忽然顿了顿,很快传来一声极轻的闷咳。
“咳咳咳……”
都伤成这样了,还抱着他那破经念得没完没了。
芸司遥眉梢挑了挑,扬声道:
“和尚,你这是受了戒?”
她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木屋内的僧人听见。
木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芸司遥冷眼看着,又嗤笑一声。
“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她字字都带着对那清规戒律的轻慢。
“破戒的事,你自己不说,谁还能撬开你的嘴?偏要上赶着凑过去挨罚,守着你那佛法规矩当命根子——”
木屋里的寂静只持续了片刻,那断续的诵经声便又响了起来。
僧人没有因她的话生出半分波澜。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芸司遥立在结界外,冷眼旁观。
那诵经声从晨光熹微念到暮色四合,又从星子初升延续至午夜。
僧人像是铁了心要以苦行自罚,连一口水都未曾沾过。
到后来,声音沙哑艰涩。每吐出一字都显得格外艰涩,却仍未停歇。
芸司遥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山风渐凉,才身形一晃,化作一卷古画,轻飘飘落在竹枝上。
维持人身会耗费精气。
如今僧人自困于后山,她要么节省精气,要么下山杀人。
芸司遥看着木屋的方向,低声骂了一句,“迂腐。”
她闭上眼,意识和画卷融为了一体。
玄溟这几天来一直为她修复着身体,她的妖力恢复了大约七八成,再多住上半个月,身体完全恢复也有可能。
这一夜,芸司遥听着诵经声陷入沉睡。
她已经许久没做梦了。
对于妖怪来说,梦魇代表了不详,代表了预兆。
那是一个极为旖旎的梦境。
她看见自己坐在玄溟怀里。
禅房的烛火摇摇晃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缠绵得像团化不开的鱼水。
僧人依旧穿着那身月白僧袍,衣襟松了半寸,露出的锁骨上还沾着她方才咬出的红痕。
她的手从他敞开的衣襟处伸了进去,抚过他背上尚未愈合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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