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最后一笔提起时,院外风声、虫鸣、乃至更夫的梆子声,皆如退潮般远去。
屋内只余母亲平稳的呼吸声,和灯芯偶尔的“噼啪”轻响。
“内外隔绝,邪祟难侵”
楚云舟指尖轻抚“安”字,确认文气稳固后,才轻轻推门而入。
屋内:
楚云舟轻推房门,屋内暖黄的灯光如水般漫过门槛。
楚母仍坐在灯下,手中针线穿梭不停,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衫在她膝上铺展,袖口的破洞已被细密的针脚补得平整。
“娘,”
楚云舟轻声唤道,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楚母手中针线未停,只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
“你这孩子,衣裳破了也不知补,明日还要穿它出门不成?”
针尖在布料间灵巧游走,线尾打了个结,又被她利齿咬断。
桌上油灯“噼啪”轻响,灯花爆开一粒细小的金芒。
楚云舟喉头微动。
他认得这件衣裳。
是去年县试时穿过的,袖口被赵家爪牙暗中使绊扯破的裂痕,如今已被母亲一针一线抚平。
“我……”
他刚想开口,却见母亲忽然捏着针在发间抿了抿,低头又挑起一根新线。
“舟儿,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还要出去?”
楚云舟走到她身旁,温声道:
“娘,今晚我需去城南替人誊写账册,可能晚归。”
楚母手中针线未停,只是微微点头:
“早去早回,锅里温着粥。”
她的声音平静,仿佛只是寻常的叮嘱,但指尖却微不可察地紧了紧针线。
楚云舟目光柔和,轻声道:
“好,娘别等我,早些歇息。”
说完,他转身离开,轻轻带上房门。
......
楚云舟来到城西,这里是一篇光秃秃的荒山。
因为居民伐木,将此处伐光。
故而这里远离民居,若是一会有赵家人马来此寻仇,可以避免波及无辜。
他盘膝坐在一块平坦的巨石上。
楚云舟盘膝而坐,指尖轻触巨石表面,一缕淡金色的文气自指尖流淌而出,如游丝般在石面上蔓延开来。
他闭目凝神,心中默诵《养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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