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舟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
他迅速展开一张宣纸,蘸墨挥毫:
“代写家书,五文一封”
“契约文书,二十文一份”
“批注药方,五十文一次”
墨迹未干,他又在纸角添上一行小字:
“镇宅辟邪,价格面议”
他放下毛笔,从箱底取出一个布包。
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三套青色长衫。
这是他最体面的衣物,原本留着参加县试时穿的。
“看来得提前派上用场了。”
楚云舟轻叹一声,将最崭新的一套取出抚平。
做完这一切之后,
楚云舟缓缓平躺在床榻上,双手交叠置于胸前。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却并非熟睡,而是进入一种玄妙的调息状态。这是《养心经》中记载的“卧禅”之法。
月光透过窗纸,在他清瘦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左腕处的黑纹在暗处隐隐泛着红光,却被那些金色丝线牢牢锁住,如同困兽般不甘地搏动着。
他闭目内视,发现丹田中的文气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流转。
原本纯粹的金色气息中,那些暗芒如同星河中的点点星光,非但没有破坏文气的纯粹,反而让气息运转更加圆融自如。
“这就是以毒炼气的效果么......”
他在心中默念。
“咕呜——咕呜——”
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远处更夫的梆子敲了三下。
楚云舟的思绪渐渐飘远。他想起幼时父亲教他写字,第一课就是“正”字。
那时父亲的大手包裹着他的小手,一笔一划在纸上留下墨痕:
“舟儿,字如其人。笔要正,心更要正。”
“滴答”
一滴夜露从屋檐坠落,在石板上溅起细微的声响)。
毒可伤身,亦可炼心
他嘴角微微扬起。
是啊,这场劫难或许正是磨砺。
就像文人的松烟墨,也是历经千锤百炼才成珍品。
远处天际已现出一线鱼肚白。楚云舟睁开眼,眸中金光流转又归于平静。
他轻轻起身,换上那套崭新的青色长衫,将文心玉册和钱袋仔细收进怀中。
推开窗,晨风带着露水的清新扑面而来。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正好照在他左腕的黑纹上。
淡淡的在日光下活物般微微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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