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文气通玄,一字千金啊。
他想起去年寒冬,自己蜷缩在漏风的柴房里抄书的场景。
那时:鸡鸣起身,就着冻硬的墨块磨墨,指节生满冻疮抄完三十页《论语》只得十文钱,还要被书铺克扣。
最艰难时,连写秃的毛笔都舍不得换,用头发丝缠着笔锋继续写
记忆中的炭盆早已熄灭,只剩砚台里结冰的墨汁。
而今日......
楚云舟低头看向案上那支青玉笔。
他忽然意识到:
从前抄书,不过是“以手写形”。
而今落笔,却是“以心载道”。
楚云舟将银钱收入怀中,突然摸到左臂那道狰狞的黑线。
毒素蛰伏在经脉中,如毒蛇般伺机而动。
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这蚀心散......倒是让我明白了何为一字千金。”
收拾笔墨时,一张残破的纸片从案底飘出。
那是他半年前抄的《孟子》残页,字迹工整却死板,与今日文气盎然的墨迹判若两人。
收摊之际,几个孩童嬉笑着从他案前跑过,嘴里唱着新编的童谣:
“楚家郎,笔墨香,写个字儿镇四方!”
“赵家恶,李家狂,见了字儿都投降!”
集市尽头,卖炊饼的张老汉正对着一群街坊比划:
“你们是没瞧见!那赵家管事想用邪火烧契约,楚秀才笔尖一点。”
他猛地一拍大腿,“金光唰地窜起来,把那黑气烧得吱吱叫!”
肉铺掌柜拎着油乎乎的围裙挤进人群:
“可不是!我亲眼看见他写的诚字,对着日头一照。”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里头还藏着条金龙哩!”
暗处,赵家仆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天色已晚,楚云舟踏着青石板上斑驳的月光,穿过逐渐冷清的街巷。
他的衣袖间还沾染着未干的墨香,左手却已拎着从集市带回的油纸包。
两块桂花糕,一包卤牛肉,还有李掌柜最爱的芝麻烧饼。
推开客栈厢房的木门,烛火将熄未熄。
李掌柜仍在床榻上沉睡,但眉头已不似清晨时紧锁。
楚云舟指尖凝出一缕文气,淡金色的光晕如薄纱般覆上老人胸口。
脉搏平稳有力,那些盘踞在心脉的黑雾已然消散。
他将油纸包轻轻放在方桌上,特意将芝麻烧饼搁在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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