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突然瞪大眼睛,“昨日赵家管事拿烛火烤过这契约,想改借米数量......”他激动地抖着新契约,“可这新写的字,竟烤不化!”
人群顿时哗然。
“三十文!这契约我出三十文!”一个布商突然高喊,“楚公子,给我也写一份!”
“我出四十文!先给我写!”
另一个粮店老板挤上前。
楚云舟却摇摇头,将契约递给刘掌柜:
“说好的二十文,一分不多收。”
楚云舟将契约递给刘掌柜,接过二十文铜钱时,指尖在钱串上轻轻一拨,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并非故作清高,只是心里清楚。
在这城南集市,最值钱的不是笔墨,而是“信义”二字。
若今日坐地起价,明日便无人再来。
“诸位。”他抬头看向争先恐后的商贾们,声音不高却清晰,“契约文书,一律二十文。家书信件,仍是五文。不必争抢,按序排队即可。”
粮店老板讪讪地退后两步,挠头道:
“楚秀才倒是实诚......”
布商却眼珠一转,从袖中摸出一块碎银:
“那我出五十文,请楚公子给我写个‘镇店匾额’如何?”
楚云舟摇头:“匾额需用金漆,耗时耗力,今日只写契约书信。”
他余光瞥见人群外围,几个赵家仆役正阴着脸观望。
布商还要再劝,却被一个清亮的声音打断。
“楚公子,老朽这药方,可否请您批注一二?”
众人回头,只见仁心药铺的孙掌柜捧着一本《本草纲目》,恭敬地站在摊前。
楚云舟微微颔首:
“掌柜请讲。”
孙掌柜小心翼翼地将《本草纲目》摊开在案上,枯瘦的手指指向其中一页。
“解毒篇·蚀心散解法”
纸页已经泛黄,但墨迹依然清晰。
楚云舟目光落在药方上,忽然左臂一痛,缠绕在经脉中的黑雾竟隐隐翻涌起来!
孙掌柜压低声音:
“楚公子,老朽近日收治了几位病人,症状皆是文气溃散、心脉淤堵......”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楚云舟微微发黑的左臂,“与公子此刻的情况,颇为相似。”
楚云舟心头一凛。
难道这“蚀心散”之毒,赵家早已暗中使用?
他不再多言,提笔蘸了朱砂,凝神静气,笔尖悬于药方之上。
“龙血藤,当取北崖向阳处,辰时采摘,药效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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