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今天的,不过是想去太空中看一看而已,一个四十五岁成家立业,有过辉煌过去,有过不错职业生涯的飞行老兵,不过就想去对流层之上,还要更上,在宇宙的原子雨中触碰一下尘埃罢了。
仅此而已。
“老钱,你能睡着不?”赵建国的声音响起。
他们走进这间房间就是睡觉的,在凌晨五点的时候,医生会准时敲门进来为他们做最后的体检。
整个房间里就只有床,别说手机,除了灯之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电子设备。
钱飞抬头望着天花板,回答道:“灯都没熄,怎么睡?”
赵建国说:“我在脱敏前最后的时候,给我老婆女儿打视频,和他们说,爸爸会是华国第一个踏上太空的民间宇航员。
当然我们都是第一,不分前后。”
这属于奥尔德林告诉他们的,别分什么第一不第一的,没意义,老子被这个第一的名头害了这么多年,你们就别整这玩意了,对外的口径就是大家都是第一。
因为奥尔德林曾经因为自己原本一直被认为会是登月第一人,结果到最后执行任务的时候给阿姆斯特朗捷足先登了。
这都要成为他的心魔了。
在月球上都要搞事找存在感。
奥尔德林在带这批宇航员的时候就反反复复强调这一点。
毕竟不是谁搞事都能顺利补救的。
万一再发生类似的事情,然后一起死在月球上。
“我现在很感慨,在一年前告诉我,我会成为一名宇航员,我说什么都不会信。
结果短短一年时间,我们就要上太空了。”
同一个组就剩下5个人,其中钱飞又要和赵建国一起执行任务,他们对对方的条件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钱飞儿子已经大学毕业在家里蹲着准备考研、考公、考雅思,总之有什么就考什么,钱飞结婚结的早。
赵建国女儿还在上初中,在执行任务前,林燃就答应了如果有意外,他会抚养他女儿一直到参加工作。
这也是让他们安心的一种方法。
“我们过去都在平流层驰骋,这回终于有机会去卡门线甚至是大气层之外看看世界了!”
赵建国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钱飞知道这是因为兴奋,而不是因为担心。
“是啊,我一直以为人和人就算有差别,差别又能大到哪里去呢?
现在我算是知道了,有的人生来就是要做点不一样的事情,我在听林总的轨道计算课,看着他反反复复讲一些他认为显而易见的东西的时候,我就在想,五十年前,钱老回国之后面对华国基础孱弱的学生们是否也是同样的有耐心。”
林燃的表现,很容易让华国人联想起为华国航天奠定基础的钱老。
赵建国表示赞同:“教授总是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在数学计算上,我不止一次看到过,教授算出来的和计算机算出来的几乎一样,无非是精度上的差距,教授算到的是小数点后四位,而计算机能按照你的要求取小数点后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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