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挂着抢来的鸡鸭。几辆辎重车歪歪斜斜地排在队伍中间,车上的物资堆得摇摇欲坠,几个鬼子兵正坐在粮袋上抽烟说笑。
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兵,他太清楚日军精锐部队的行军作风了。那些训练有素的野战联队向来军纪森严,行军时必定是整齐的纵队,绝不会出现这样散漫的队形。而这支队伍里居然混杂着不少骡马辎重车,拖曳的轻型火炮也随意地暴露在外,毫无防备。这样的纪律性,怎么看都不像是日军主力部队应有的表现。
\"八成是鬼子的辎重队。\"
孙德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笃定。
\"辎重兵五百左右,负责守卫的鬼子大约一个大队。\"
孙德胜放下望远镜,斩钉截铁地说:
\"立即向旅部报告,发现日军辎重部队一支,辎重兵约500,守卫约一个大队,军纪散漫,正沿山路向东南方向移动。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支看似散漫的队伍,其实是日军第10师团最精锐的特遣支队。那些看似随意的行军方式,正是这些骄兵悍将目中无人的表现;而那些暴露在外的辎重和火炮,恰恰证明了他们根本不把可能遭遇的抵抗放在眼里。
很快,这份情报被传回了独立116旅的旅部。
山风掠过,枯草沙沙作响,仿佛在无声地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徐州,独立116旅旅部。
顾家生俯身在铺满整张桌面的作战地图前,手指沿着鲁南山区蜿蜒的山路缓缓摩挲。地图上一处新标注的红点格外刺眼,那是侦察连刚传回的情报:一支日军辎重部队正沿着这条荒僻的山路缓慢行进。
\"鬼子的辎重队....一个大队守卫....\"
顾家生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作战室里格外清晰。他直起身子,左手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指节与木板的碰撞声像一记记沉闷的鼓点。
参谋长张定邦快步上前,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旅座,侦察连详细报告,这支队伍至少有三十辆辎重车,驮马近百匹。最难得的是,他们的警戒简直形同虚设,士兵们连枪都懒得端,还有人在路边生火做饭!\"
顾家生没有立即答话,而是从口袋里摸出香烟。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烟火中忽明忽暗。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地图上那条曲折的山路。
他太了解日军的作战习惯了,鬼子的辎重部队向来戒备森严,行军时必然派出尖兵探路,两侧必有警戒哨。
\"不对劲......难不成这是诱饵?\"
顾家生吐出一口烟圈,烟头在昏暗的光线中明灭不定,
\"小鬼子什么时候这么托大了?\"
他转身走到窗前,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3月的夜风裹挟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远处隐约可见徐州城零星的灯火。
张定邦跟上前来,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圈:
\"据侦察连观察,这支队伍方圆几十里都没有鬼子其他部队的动静,而这支辎重队伍中至少有六门九二式步兵炮,和大量辎重,要是我们突然杀出......\"
顾家生突然掐灭烟头,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动了桌上的电报纸。他眯起眼睛,瞳孔中跳动着危险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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