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随即就被一枚凌空爆炸的迫击炮弹破片削去了半个脑袋。
几个侥幸蜷缩在半截断墙后的鬼子兵,被侧面射来的子弹打得浑身如筛子般抖动着。
一名年轻的日军列兵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捂着腹部巨大的撕裂伤,他仰头望着被硝烟遮蔽的天空,发出不成调的哀嚎。
“おかあさん……いたいよ……”(妈妈……好痛啊……)
哭声很快戛然而止。因为,一发步枪子弹钻入了他的眉心。
浓烟中,一个浑身着火的“火人”挥舞着双臂疯狂奔跑着。
“あつい!あつい!”(好烫!好烫!)
燃烧的军服粘黏在皮肉上,他每跑一步就撕扯下一块焦黑的皮肤,最终踉跄栽倒,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最后只剩下一截焦炭。
先前挥舞着军刀、高喊“突击”的伊藤浩少佐,此刻半截身子被压在一根倒塌的柱子下,口鼻溢血,军刀也早已不知去向。他失神的眼睛望着四周地狱般的景象,看着麾下士兵像蝼蚁般被碾碎,嘴里不断溢出带血的泡沫和含糊的咒骂。
“くそ……こんなはずでは……”(混蛋……不该是这样的……)
尚且侥幸幸存的日军士兵在弹雨中疯狂乱窜,却又无处可躲。有人试图举起步枪还击,却招致了更为猛烈的火力覆盖,转瞬间就被打成了一团烂肉。
还有人跪地高举双手,哭喊着:
“もうこうさんだ!”(我投降了!)
但回应他们的只有更加密集、更加无情的子弹。正如他们曾经在金陵街头对待那些无辜的平民和放弃抵抗的华夏士兵一样。
复仇的火焰,正以其人之道,加倍奉还。
浏正街与中正路的交叉口,此刻已然成为侵略者的坟场,每一声濒死的日语惨嚎,每一具破碎的躯体,都在无声地宣告:
“血债,终须血偿!”
震耳欲聋的枪炮声终于渐渐平息,近千名日军,一个加强大队的日军此刻已不复存在。他们以各种扭曲的姿势,铺满了这片不过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区域。
邱形湘踏过粘稠的血泥,看着眼前这人间地狱般的景象,却没有露出丝毫属于胜利者的喜悦。
他缓缓走到一处相对较高的废墟上,面朝东北方向,那是金陵城的方向。双膝一沉,重重跪倒在地。
他猛地仰起头,对着苍天,用尽全身力气咆哮:
“金陵城死难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为国捐躯的弟兄们!今天....我们把这些刽子手、这些畜生……送下来了!一个大队!一个都没跑。这些只是利息,血债......咱们一笔一笔,跟小鬼子算!”
他的怒吼声在死寂的废墟上空回荡着,许多战士的眼眶瞬间红了,他们紧握着步枪,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邱形湘站起身,掸了掸膝盖上的尘土。
“745团,把所有还能喘气的小鬼子,一一补刀,送他们下去继续赎罪!然后......把他们的脑袋,都给老子砍下来!”
对于华夏军人而言,只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滔天怒火。战士们沉默地端着刺刀,开始细致地清扫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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