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济南城的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仍浮动着若有似无的火药味。李宇轩站在指挥部的窗前,望着远处山岗上那片新坟的方向,指尖在窗台上划出浅浅的刻痕。副官轻手轻脚地走进来,递上一封电报,声音压得很低:“主席,委员长发来电报,说……叫您滚回徐州。”
电报上的字迹凌厉,带着不加掩饰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李宇轩的心上。他接过电报,看也没看就揉成一团,扔进炭盆里。火苗舔上纸团,瞬间将那些斥责烧成灰烬,却烧不掉空气中的沉闷。
“唉,罢了罢了。”他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难以言说的疲惫,“你下去吧。”
“是,主席。”副官悄然退下,将空间留给这位即将面对风暴的将领。
指挥部里只剩下李宇轩一人,墙上的作战地图还留着济南战役的痕迹,红笔圈出的商埠区像一块尚未愈合的伤疤。他知道,回到徐州等待他的绝不会是嘉奖,或许是斥责,甚至可能是更重的处分就是原地解散第五军。但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济南的血债,终究是讨回来了。
“怎么了?李,你好像有点不开心啊。”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隆美尔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古德里安、曼施坦因等人,他们刚从伤兵营回来,军装上还带着消毒水的气味。
李宇轩转过身,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委员长叫我回去。”
几人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了然。隆美尔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反正回去之前,还有时间。”他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神秘,“我们商量了一下,带你出去走走。”
“出去?”李宇轩愣了愣,“现在哪有风景可以看啊。”济南城内外一片焦土,能看的只有断壁残垣和新坟。
“哈哈哈,跟我们走就是了。”古德里安笑着摆手,不由分说地拉起他往外走,“保证让你意想不到。”
李宇轩被他们半拖半拽地拉出指挥部,心里虽有疑惑,却也生出几分好奇。这些德国顾问向来严谨,很少有如此随性的时候。
一个小时后,济南城郊的一片空地上,俩辆擦得锃亮的达普摩托车正静静停放着。车身的黑漆在阳光下泛着光泽,黄铜把手闪着金属特有的冷光,一看就知道是精心保养过的珍品。
“你们从哪搞来的这尊达普?”李宇轩看着那些摩托车,眼睛微微发亮。达普摩托车是德国军用工匠的杰作,耐用且速度惊人,他只在1926年去上海洋行时见过,但是跟这两不一样。没想到能在济南城外见到。
“废话,当然是买的呀。”邓尼茨拍了拍车座,发出沉闷的响声,“从青岛的德国洋行里淘来的,花了不少大洋呢。”
隆美尔走到场地中央,用脚在地上划出一条起跑线:“今天我们来比赛,就当是……庆祝济南之战的胜利。”他看向李宇轩,眼神里带着狡黠的笑意,“3人一组,从这里出发,绕着前面的山岗跑三圈,谁先到终点谁赢。”
李宇轩看着那蜿蜒起伏的山路,心里有点发怵:“这路可不平整,骑车太危险了。”
“危险才刺激嘛。”戈林已经跨上一辆摩托车,引擎发出“突突”的声响,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李,你就跟我和邓尼茨坐一起,我开车。”
隆美尔则跳上另一辆,拍了拍后座:“我和古德里安、曼施坦因一组,保证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车技。”
古德里安坐在中间,曼施坦因坐在最后,三人调整着坐姿,头盔的系带在风中猎猎作响。
“准备好了吗?”隆美尔举起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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