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放这儿。”朱豪的声音,像西伯利亚的寒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
“从现在起,这条河,就是你们的奈何桥。往前冲,兴许还能投个好胎,挣笔安家费。”
“谁要是敢再往后退一步……”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老子,亲手送他上西天。”
马克沁重机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比对岸日军的子弹更具威慑力。
冰冷的钢铁,没有感情,没有道理可讲,它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
那八万僧兵,彻底僵住了。
他们 在河滩上,进退维谷。
前面是日军的枪林弹雨,是湍急的、漂浮着同伴尸体的河流;后面,是自己人那毫不掩饰的杀意,是十几挺随时可以喷吐火舌的死亡机器。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每个人的心脏。
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河水流淌的声音,和远处零星的炮声,提醒着他们,这里是战场。
一个年轻的僧兵,精神彻底崩溃了。
他扔掉手里的工具,尖叫着,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不顾一切地向后方的丛林跑去。
他不想死在鬼子手里,也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他只想逃离这个地狱。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突兀地在己方阵地响起。
不是机枪的扫射,而是一发精准的点射。
那个逃跑的僧兵,身体猛地向前一扑,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脑勺上,一个血洞正汩汩地冒着血。
他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开枪的,是朱豪。
他手里那把德制毛瑟手枪的枪口,还冒着一缕青烟。他吹了吹枪口,仿佛只是打死了一只不听话的野狗。
“还有谁,想试试?”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一张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鸦雀无声。
死寂。
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八万个光头,在这一刻,仿佛都变成了一座座没有生命的石雕。
他们终于明白了,那个总是带着一丝戏谑笑容的军长,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不是玩笑。
他真的会杀人。杀自己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周卫国站在一旁,紧紧地握着拳,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他看着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年轻身影,看着朱豪那张冷酷的脸,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荒谬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想质问,想怒吼,想问问朱豪,他们和那些草菅人命的日本鬼子,到底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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