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
一时间,刚刚升起的希望,又被一层阴影覆盖。
朱康守在父亲的床边,寸步不离。
他亲手为父亲擦拭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
看着父亲身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新旧叠加的伤疤,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这个在他心中如山岳般的男人,为了这个国家,到底付出了多少。
夜深了。
朱府里灯火通明。
厨房里炖着参汤,下人们轻手轻脚地来回忙碌。
周卫国和那些幸存的士兵被安顿在客院,洗了热水澡,换了干净衣服,吃上了一顿几个月来最丰盛的饭菜。
可谁也吃不安稳。
所有人的心,都系在主卧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
就在这时,一直昏睡的朱豪,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守在床边的朱康,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
他猛地站起身,凑到床前,紧张地喊道:“爹?爹你能听到吗?”
朱豪的眼皮,在灯光下,艰难地颤动着。
那双又是紧闭了半个多月的眼睛,终于,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
主卧的灯光,有些刺眼。
朱豪眯缝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雕花的红木大床,熟悉的锦缎被褥,还有床边那张写满了焦虑和惊喜的,自己儿子的脸。
“我……这是在哪儿?”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锣。
“爹!你醒了!我们在家!在渝城的家里!”朱康激动得语无伦次,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回家了?”朱豪的脑子还有些发懵,他想撑着坐起来,胸口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又躺了回去。
“你别动!”朱康连忙按住他:“你伤得太重了,医生说要静养。”
“老子……睡了多久?”
“快半个月了。”
“又半个月了……”朱豪喃喃自语,吴县广场的血战,长江边的跋涉,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他看着眼前的朱康,又看了看房间里熟悉的陈设,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活着,真他娘的好。
“扶我起来。”朱豪挣扎着。
“爹,医生说……”
“让你扶我起来!”朱豪瞪了他一眼,虽然虚弱,但那股子军长的威严还在。
朱康不敢再劝,只好小心翼翼地用枕头把他垫高,让他靠在床头。
“水。”
朱康连忙端过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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