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过似的:
“团座,受伤的将士也都包扎好了,战死弟兄的遗体已经送去后面了,等我们回去就安葬。”
张元初嗯了一声,将烟屁股按在了战壕沿上:“传令下去,休息三小时,三个小时后准备作战。”
“三个小时?团座,这样弟兄们会很累的,他们白天训练,晚上又急行军十多公里赶过来参战,身体受不了的。”王亦秋有些迟疑的说道。
“受不了也要受,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要是白天,小鬼子休息好了,他们还会有空军轰炸,到时候我们又要死多少弟兄?
白天小鬼子打了一天,这又打了半个晚上。明早八点之前,小鬼子是不会作战的,今晚必定会睡的很死。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必须要把握住!”
之前就说过,张元初是不怎么懂军事,但他不笨啊!
白天鬼子有飞机,能炸得他们抬不起头,这会儿不趁夜动手,等天亮喝炸弹汤?
晚上将他们击退,让他们暂时组织不起进攻,才能够为他们争取到时间。
张元初不想将自己的这几千人就这样扔在这里。
“卑职明白了,马上下去传令。”王亦秋点了点头道。
狠吸最后一口,张元初把烟蒂按在战壕沿,滋啦一声冒出白烟。
接着抱着步枪往墙角一靠,眼一闭就睡着了。
这会儿累得跟条趴在地里的老狗,管他零下几度,沾着冻土也能打呼噜。
\"团座!团座!\"勤务兵小陈拿枪托戳他脚底板,\"三点半了!您这呼噜打得比迫击炮还响!\"
张元初睁眼就看见满天星斗冻得直打哆嗦,摸怀表时差点把手指头粘在铁壳上。
这破表也不知是哪个缺德工匠造的,时针指着\"要死\"(4)字,分针正对\"发丧\"(30),看得他后槽牙发酸。
张元初活动了一下身子,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继续戴上手套。
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军大衣,开始在战壕内慢慢走了起来。
战壕里此起彼伏的“咔嚓”声跟耗子啃木头似的,士兵们正拿刺刀撬冻成砖头的压缩饼干。
有个新兵蛋子劲儿使大了,饼干\"嗖\"地飞出去砸中班长的脚指头,疼得山东大汉抱着脚直蹦跶:“龟孙!你当这是掷弹筒呐?”
张元初踩着咯吱作响的冰碴子巡视阵地,掏烟的动作跟散财童子发压岁钱似的。
对于张元初来说,一些香烟都不是钱,他家本就是大富大贵之家。
但对于小兵来说,需要节省着抽,而且只能抽很差的烟。
给士兵散烟,不体现咱爱民如子吗,这事儿做的没毛病。
张元初路过机枪位时,发现重机枪手正拿火柴烤子弹链,吓得他差点把整包烟扔过去:\"你个憨货!想把咱都送上天跟太阳肩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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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五十分,孙明礼带着东北汉子们跳踢踏舞热身,绑腿里藏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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