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坲都开口了。
其他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青壮派已经死的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老一辈保守派。
他们两派本就理念不合,平时没少争斗。
最多也就嘴上替他们打抱不平,做做样子。
有些人甚至还会在心里偷着乐,骂上一句死得好。
人心复杂。
这些利益关系盘根错节的贵族王公们,也并非铁板一块。
第二天一早。
库伦下起了茫茫大雪。
寒风呼啸似鬼哭狼嚎,一个个光着膀子,身披羊皮裘的壮汉,肩扛棺椁,沿着长街一路走过。
随行有数百僧众,边走边念诵超度经文。
城里的百姓们看见,纷纷露出好奇的目光,小声议论。
这可是王公贵族的葬礼规格。
最近是哪家王公过世了,怎么都没听说过。
然后,他们就发现,这支送葬队伍出奇的长。
从街头排到街尾,每隔十多米,就有人抬着棺椁,足足有几十个棺材。
“什么情况,怎么死了这么多人?”
“我听说,昨天晚上东城巷那边发生了大爆炸,炸死了很多人。”
“昨晚的爆炸声我也听见,我还以为是打雷呢。”
“什么打雷,我就住在东城巷旁边,昨天我看见很多士兵拿着枪,偷偷进了巷子里。”
“后来呢?”
“后来,我哪知道,那么多人拿枪的大头兵,我怎么敢进去看热闹。”
百姓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谁也不知道,这死的到底是谁。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一众王公们,十分默契的选择将消息封锁。
葬礼在甘登寺内举行。
百姓们都被拦在了外面,只能听到里面传来阵阵诵经声。
现场一片沉重,气氛格外压抑。
数百人披麻戴孝,跪在棺椁前,嚎啕大哭。
这些人都是那些青壮派王公们的族人家眷。
王公死了,这些人的家族还在。
只要家族在,他们的地位、权势、财富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损失。
只是暂时群龙无首,大权空置。
哲布尊丹巴活坲之所以亲自操办这场葬礼,就是想趁此,把这些王公的权力,收回来。
殊不知,在他们齐聚甘登寺,办葬礼的时候。
苏远已经让李广带兵,去了哈丹巴尔特这些人的家里。
将所有家产收缴一空。
人可以不杀,但家不可以不抄。
他费尽功夫除掉这些王公,可不是为了给活坲做嫁衣。
花了整整一天时间。
李广才将这几十个王公家族,搬了个一干二净。
各种金银财宝数不胜数,古董珍玩多如牛毛。
光是雪花白银,就有两百八十万两。
苏远收到这个消息后,被惊的目瞪口呆。
他着实没想到,这些草原王公们竟然这么有钱。
两百八十万两白银啊,相当于满清一年财政收入的百分之一。
这个数字已经相当夸张了。
要知道,这外草原不过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人口几十万,还不如中原一个县市。
就这么点人口,在资源匮乏,经济落后的情况下,他们还能积攒如此多的钱财。
可见这些人,平时压榨百姓有多狠。
苏远毫不客气,将这些金银财宝,全部打包装上车,运回了兵工厂。
这些钱财,就是他以后招兵买马的资本。
晚上,葬礼结束。
各家族的人回到家里,这才发现家被偷了。
所有值钱的东西被搜刮一空,连那些家具、花瓶都没有放过。
王公家眷们,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向家里的丫鬟仆从一问,才知道是白天一群持枪士兵冲进来,将家里的东西都搬走了。
一些老弱妇孺听见,只觉眼前一黑,当场被气晕了过去。
而那些年轻力壮的男人们,勃然大怒,大骂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简直欺人太甚,族人们,抄家伙跟我去讨个公道。”
这些人拿上刀枪棍棒,召集宗族内所有成年男子,将近一千多号人,浩浩荡荡向着城外的军营冲去。
这么大的事,很快就惊动了其他王公和百姓们。
陈义急匆匆来到巴德玛多尔济的府上,请他出面。
“老兄长,大事不好了,哈丹的那些族人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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