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盐场上空,最先响起的不是喊杀声,而是凄厉的破空之声!
孙应元,这位从陕西百战之地走出的悍将,深谙擒贼先擒王,破军先摧胆的道理。
他亲率一队神射手在突破盐场外围防御的瞬间,便万箭齐发,无数火箭如流星火雨般划破雾霭,精准地覆盖了盐场内几处高耸的哨塔和钟楼。
火焰,瞬间吞噬了那些本该敲响警钟的地方。
“杀!”
孙应元马刀前指,麾下铁骑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盐场松散的防御。
他们无视那些四处乱窜的喽啰,兵分三路,直扑账房、银库、总管大院这三大要害。
账房内,刚刚有人抱起账册想扔进火盆,一支破窗而入的重箭便将其连人带账册死死钉在了墙上。
银库前,负隅顽抗的护卫头目还未看清来敌,便被孙应元亲自一刀枭首,其麾下精骑瞬间控制局面。
“敢动账册、银两者,杀无赦!”
孙元应冰冷的声音响彻盐场。
他的攻击快如闪电,精准如手术刀,整个盐场的核心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内便已尽数易手。
大多数护卫甚至还没来得及组织起像样的抵抗,便发现自己已成瓮中之鳖,首脑尽除。
而在更北方的海州,额哲和他麾下的蒙古铁骑,则将狠字演绎到了极致。
他们没有多余的战术,只有最原始的冲锋与碾压!
“杀!”
伴随着震天的蒙古语咆哮,这群来自草原的饿狼如同决堤的洪水,从正面摧枯拉朽般地冲垮了盐场的一切防御。
任何敢于挡在他们面前的人或物,都在瞬间被狂暴的铁蹄与雪亮的弯刀撕成碎片。
他们不抓俘虏,不问情由。
在额哲的军令下,凡是手中持有兵器的,一律视为死敌!
他们的杀戮,有一种令人胆寒的效率,那是属于草原猎手的本能。
海州盐场在他们面前,不像是一个设防的堡垒,更像是一个被狼群闯入的羊圈。
血腥的狂飙过后,是绝对的死寂。
当额哲勒马立于盐场中央时,除了跪地投降的盐工,再无一个站立的反抗者。
两路齐飞,利剑封喉。
皇帝的意志被这两支铁军以最快最狠的方式,贯彻到了江南最富庶的角落!
……
当清晨的阳光洒向大地时,泰州盐场的战斗早已结束了。
半个时辰,仅仅半个时辰。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与海盐特有的咸腥味诡异地混合在一起,形成令人作呕的气味。
断裂的兵器,破碎的尸骸,以及大片凝固的暗红色血迹,宣告着此地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浩劫。
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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