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四郡动荡未定,日后取之易如反掌。
且刘表年事已高,日后继位荆州牧的契机就在眼前。
这般势头,正是谋士一展抱负的良机,而主公肯抛却尊卑,以同食夜谈相待,这份亲厚,比任何许诺都更能安人心。
刘琦见二人应允,当即引着他们往城西而去,那处原是江陵县衙旧府,而魏延在入城后便派部曲打扫妥当了。
少顷。
三人便来到了江陵县衙旧府。
三人踏入偏厅,厅内摆放东西简单,只有三张案几。
案上只摆着两碟酱菜、一碗糙米饭,亲兵刚温好的酒还冒着轻烟。
刘琦坐定后随意扒了两口饭,便搁下筷子,眉头微蹙,对徐、诸葛二人露出几分忧色:“眼下城防、粮械等要害虽握在手里,可我心里悬着块石头。”
“江陵原是荆州郡治,就算州牧迁治襄阳,这儿仍是商埠要地,世家豪强扎堆。
“如今他们对我态度不明,万一蔡瑁来攻时,背后给我捅刀子、把我卖了,如何是好?”
诸葛亮闻言思虑片刻后,指尖轻叩案沿:“主公顾虑极是。”
“城中世家豪强迟迟不肯表态,无非是两端观望——既怕蔡瑁日后报复,又疑主公根基不牢,不敢轻易站队。”
接着诸葛亮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刘琦身上,语气添了几分笃定:
“可主公莫忘了,您是州牧嫡长子,日后自当主公继承荆州大位。”
“且主公如今既掌江夏,又夺江陵,麾下兵马过万,粮械充足,论身份、论实力,已与蔡瑁分庭抗礼,并非弱势。”
“这些世家趋利避害,若主公能放下公子身段,亲往登门,以礼相待,明言‘保其田产、许其参与政务’,再点出蔡瑁专权、久后必祸及荆州士族,这般诚意与利害相劝,不愁他们不动心。”
刘琦闻言,眼前一亮,抬手抚掌:“孔明此计,点醒我了!”
“只是……”
刘琦话锋顿住,眉梢又笼上几分苦恼,“我初入江陵,与这些世家素无交情,连登门的门路都没有,如何亲自拉拢?”
诸葛亮见刘琦这般模样,忍不住莞尔,羽扇轻摇:“主公莫忧。”
“亮虽本是徐州琅邪人,却随叔父避乱荆州十余年,早已视此地为乡梓。”
“且家姐嫁与蒯氏,与习、庞两家也算有间接渊源,平日偶有往来,多少能说上话。”
“明日亮便先去拜会这两家名士,不急于提拉拢之事,只探探他们对蔡瑁专权的不满,再隐隐透露出主公愿与士族共守江陵的心意。”
“若他们愿见、愿听,便是有松动之意,届时主公再亲自登门,诚意更足,必能说动他们。”
刘琦听罢,紧锁的眉头豁然舒展,先是长舒一口气,随即拍案而起,眼中满是振奋:“原来孔明早有门路!”
“我此前还愁登门无由,如今有你搭桥,这拉拢世家之事便成了大半!有二位先生在侧,真乃我之幸事!”
说罢,刘琦上前一步,对着诸葛亮深深一揖,语气恳切,“明日便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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