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地扬起下巴,不再理会她,转身走进院子,砰的一声关上院门。
院外大张寡妇还在气急败坏地咒骂,可她却毫不在意,脸上的笑意越发明媚。
李逸回到家,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炕上的陈玉竹已经醒了,脸色依旧苍白,却比之前精神了些,眼睛也有了些许神采。
“李大哥……”她轻声唤道,声音还有些沙哑。
李逸快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热的触感让他松了口气:“退热了就好,身子还是有点虚弱,得多休息。”
白雪儿端着一碗温热的粟米粥走过来,关切地问道:“玉竹姐姐,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陈玉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疲惫,感受着身下温热的火炕,她的视线扫过白雪儿娇小可爱的脸,于巧倩温柔恬静的脸,秦心月冷傲英气的脸。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李逸身上,带着一丝希冀问道:“李大哥……我爹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虽是听从安排从大牢里出来,可她的心始终悬在父亲身上。父女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一想到可能要失去唯一的亲人,陈玉竹的眼眶就忍不住泛红。
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白雪儿、于巧倩和秦心月都深有体会,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
李逸轻轻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忍心欺骗陈玉竹,给她虚假的希望,因为万一希望破灭,以她现在虚弱的身体,怕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说不定会大病一场。
可也无法狠心说出实情,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我知道了……”陈玉竹见他沉默,便已明白答案,缓缓别过头,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头。
李逸走到外屋,坐在锅灶边,看着里面跳动的火苗,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穿越到大荒村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如此深深的无力感,之前不管是解决温饱,还是制作工具、打猎赚钱,都能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推进,再大的困难也能想办法克服。
可这次遇到的事情,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即便他带着现代的记忆和技能,也有很多事情是无力改变的。而且他有种预感,这样的事情以后或许还会越来越多。
“难道每次遇到这种事,都只能坐以待毙吗?”
李逸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木柴。如果这事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他又该怎么办?
正想得入神,一只微凉的手掌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李逸扭头一看,不知何时,秦心月已经站在他身后。他伸手握住微凉的手掌,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
秦心月的手本该是纤细好看的,却因为常年握剑练功,变得骨节略大,掌心还有一层厚厚的老茧,那是皮肤反复摩擦兵器留下的痕迹。
“夫……夫君……你在想什么?”秦心月第一次喊出这个称呼,耳根瞬间泛红。
李逸既已说要娶她,虽无夫妻之实,名分却已定下。两人都没有父母亲人,一切从简就好,顺应彼此的心意便足够了。
“练功一定很辛苦吧?”李逸摩挲着她掌心的老茧,声音温柔。
秦心月在李逸身边蹲下,试探着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这肩膀不算宽厚,却给了她久违的踏实感,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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