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客舍的床铺硬邦邦的,铺着一层薄薄的干草,夜里寒气透过破旧的窗棂往里钻,李逸的铜钱都被他偷偷放进物品栏中,身无分文睡得格外踏实。
反观何铁牛,怀里揣着沉甸甸的铜钱,总担心夜里被人偷摸着顺走,不过因为太累太困最后还是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鸡叫头遍,何铁牛就爬了起来,搓着手,满眼都是对买粮的期待。
粮店刚卸下门板,一股混合着谷物和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掌柜的正打着哈欠拨弄算盘,看到李逸二人推着木板车进来。
“二位客官....要多少粟米?”见二人穿着脏破,知道是穷户掌柜声音都懒懒的。
“能装多少装多少!”何铁牛撸起袖子,恨不得把整个粮店都搬空:“家里人多,冬天得囤足粮食!”
李逸连忙拉住他,笑道:“铁牛哥,别贪多,路途远,拉太多累坏了得不偿失。”
他转头对掌柜说:“先来一千斤,劳烦帮我们分袋装好。”
掌柜拨弄算盘的动作停下,抬起头惊愕地看着二人:“切莫说笑啊,真要一千斤?”
何铁牛梗着脖子,从怀中拎出几串铜钱:“咋?还能骗你不成?”
见到铜钱掌柜眼睛顿时瞪大了些,忙笑着招呼:“来人,快给这二位装粮,手脚麻利些!”
伙计们手脚麻利地用粗麻布口袋装粟米,金黄的粟米簌簌落入袋中,何铁牛蹲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时不时伸手摸摸鼓鼓囊囊的粮袋,脸上笑开了花。
一千斤粟米装了十大袋,堆在木板车上像座小山,绳子捆得结结实实。
赶在县城里行人多起来之前,二人推着木板车出了城门。
清晨的风有些凉,李逸从怀里掏出剩下的几张饼子,自己留了一张,其余的都塞给了何铁牛。
“铁牛哥,多吃点,这一路可全靠你拉车了。”
何铁牛也不推辞,三口两口就啃完一张饼,抹了把嘴,弯腰拉起车绳:
“走!争取天黑前到家!”
木板车在冻硬的土路上压出两道车辙,何铁牛身强力壮,拉着千斤粮食依旧脚步稳健,额头上很快渗出汗珠。
李逸跟在后面推车,才推了一个多小时,就觉得胳膊发酸,后背汗湿了一片,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心里暗自腹诽:真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自己一个人来,直接用物品栏装粮多省事,哪用得着现在像大牲口一样的埋头拉扯推车?
“铁牛哥,你还撑得住吗?不行咱们就歇会儿,别累坏了身子!”李逸在后面伸着脖子大喊,声音都有些发颤。
何铁牛头也不回,浑厚的声音传来:“没事!我还能行!再走一段,不然天黑前到不了家,夜里赶路不安全!这么多粮食万一遇到打歪心思的怎么办?”
李逸只好咬着牙继续推,只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
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体力这东西更是如此!他现在是要力气没力气,要耐力没耐力,连何铁牛的一半都比不上。
李逸喘着粗气,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致富路上没个好身子可不行啊,他想起秦女侠传授的武功,如果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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