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臭和血腥味混在一起，钻进柳如风的鼻腔。

    很呛人。

    他站在山神庙的废墟前，脚下是琉璃状的地面。

    泥土和岩石，在无法想象的高温下熔化，又迅速冷却，凝固成这种诡异的形态。

    没有完整的尸体。

    只有一些焦黑的、无法分辨的残骸，与熔化的地面黏连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丝狂暴的灵能波动，刺得他神识生疼。

    这就是……战争傀儡的威力？

    柳如风低头，看着自己握着剑的手。

    他是元婴剑仙，是世人敬畏的天剑门主，曾是大乾王朝站在顶点的人物。

    但现在，他感觉自己很渺小。

    他倾尽全力的一剑，或许能斩破一座山头。

    但天上那六十尊战争傀儡的一次齐射，能将这座山直接从大地上直接抹去。

    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涌上心头。

    他修了一辈子的剑，坚守了一辈子的道。

    在这一刻好像成了一个笑话。

    最关键的是....

    这些玄甲神武卫装载的还是简易版虚空引擎。

    那完整版的呢？

    还有那些刀枪不入的战争傀儡。

    个人的修为，在这种钢铁洪流面前，算什么？

    “柳大人，为何愁眉苦脸？”

    映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停下脚步。

    她只穿着一身寻常的武者劲装，却依旧难掩其飒爽风姿。

    “我在想...”

    柳如风深吸口气，苦笑道：“我辛辛苦苦修行是为了什么？”

    映月看向身前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小山。

    “时代变了，柳大人。”她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

    皇宫，养心殿。

    秦风靠在龙椅上，双目微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

    表面上看，他镇定自若，稳如老狗。

    可心里，早就开始骂娘了。

    “搞什么飞机，生个孩子这么久？”

    “系统，听得见吗？再不出来，信不信老子给你差评？”

    就在这时。

    殿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压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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