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方才心头那丝莫名的抽痛和恍惚,一定只是错觉。
是因为林安溪突如其来的、彻底的转变带来的冲击,是因为她攀附上容墨那种人物产生的嫉恨与不甘,是因为他习惯了她的痴缠与可控,无法接受脱离掌控的失控感。
对,一定是这样。
他是程晏榕。
骄傲,自我,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他不需要为任何一个“过去式”的女人浪费情绪,更不需要质疑自己对苏晴的感情。
林安溪于他,有过价值——提供热度,配合炒作,现在仍有价值——手握把柄,认识容墨。
仅此而已。
至于她变不变,爱不爱,后不后悔……与他何干?
既然她曾爱过他,那这份“爱”遗留下来的影响,她就该负责到底。
既然她现在攀上了高枝,有了新的“价值”,那这份价值,就该为他所用,榨取到最后一滴。
这是她欠他的。是她当初不知分寸地纠缠,是她后来用把柄威胁,是她现在这副“弃他如敝履”的姿态……她活该。
阴郁的眸光重新凝聚,深处翻涌起冰冷而粘稠的算计。
方才那点微不足道的恍惚和刺痛,被更强烈的、属于猎食者的冷酷与占有欲覆盖。
苏晴他要挽回。
林安溪的价值,他也要榨干。
至于容墨……程晏榕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
那个男人,看起来不好对付。
但只要是男人,就有弱点。
林安溪,或许就是他的弱点之一。
不急。
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黑色的情绪在胸腔里沉淀,发酵,化为更黑暗的决心。
跑车引擎发出一声低吼,加速没入更深的夜色,将“云涧温泉”那令人不快的记忆远远抛在身后。
……
车行平稳,穿过城市璀璨的灯河,逐渐驶向更为幽静的城北。
远离了喧嚣,道路两旁是茂密的名贵树种,在夜色中伸展着沉默的枝桠,如同沉默的守卫。
林安溪裹着容墨的羊绒大衣,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
大衣过于宽大,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只露出一小截苍白的下巴和浓密的眼睫。
她侧头望着窗外飞逝的模糊树影,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真的只是一个疲惫到极点、任由命运摆布的落魄者。
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平静无波。
魔导巫师的世界,远比这奢华或诡谲。
巍峨的法师塔直插云霄,巨龙骸骨铺就的王座,用星光和灵魂点燃的永恒灯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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