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地疼。就在她几乎要放弃,觉得自己和小白就要冻死在这荒山野岭时,一簇微弱的火苗终于从干燥的苔藓中冒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簇来之不易的希望之火,轻轻吹了几口气,又添上细小的枯枝。火苗渐渐变大,最终燃成了一小堆篝火。橘红色的火光驱散了洞穴的阴冷和黑暗,也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暖意,让她冻得僵硬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
花见棠将湿透的外衣脱下,放在火堆旁烘烤,又检查了一下小白的情况。他依旧昏睡着,但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似乎好了一些,呼吸也比之前平稳了些。她轻轻将他揽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和火堆的热量,温暖着他冰凉的身体,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易容的药膏已经失效,原本的白色发丝正一点一点显露出来。
看着跳动的火焰,花见棠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易容快要失效,财物尽失,修为低微,还带着一个状态不稳、随时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小白……在这完全陌生、看起来就资源匮乏的黑岩山脉,她们该如何生存下去?难道刚出狼窝,又要饿死冻死在这荒山野岭?
她低头,看着小白在睡梦中无意识咂嘴的恬静侧脸,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绝望再次涌上心头。这“饲养员”,当得真是太难了……
接下来的几天,花见棠和小白就暂时栖身在这个狭小的洞穴里。靠着采摘附近一些确认无毒的野果(大多酸涩难咽)和挖掘味道苦涩但能充饥的植物根茎(她凭着那本破旧药草图鉴,勉强辨认出几种可食用的),两人勉强维持着生计。水源倒是不缺,山崖附近有一条细细的山泉,水质清澈,能直接饮用。
小白在第二天就醒了过来,身体依旧虚弱,脸色也有些苍白,但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他似乎对这片黑色的山峦很好奇,偶尔会趴在洞口,透过灌木的缝隙,看着外面嶙峋的怪石和远处盘旋的、叫声凄厉的黑羽怪鸟,眼神里带着一丝孩童的好奇。
花见棠不敢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更不敢让他再动用任何力量。她反复叮嘱小白,现在她们是“逃难的普通人”,要装得像一点,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特殊之处——尤其是那双金色的眼睛,她用千面狐留下的最后一点幻术材料,勉强维持着颜色的遮掩,让它看起来像普通的褐色。
小白很听话,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待在洞里,要么帮花见棠捡拾柴火,要么就翻看那本破旧的药草图鉴,虽然很多字还不认识,但他看得很认真。只是他偶尔看向花见棠时,那双被幻术遮掩的眼睛里,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能感觉到姐姐的焦虑和疲惫,也能察觉到她们现在的处境很艰难。
易容药膏的效果在持续减弱,尤其是在缺乏补充材料的情况下。花见棠脸上那些伪装的蜡黄和斑点开始逐渐褪去,露出原本清秀的轮廓;小白那头枯黄的头发也开始褪色,发根处隐隐透出原本的雪白,如同冬天的初雪,在黑色的洞穴里格外显眼。
这让她们不敢再轻易靠近可能有人迹的地方,只能在洞穴周围半里范围内活动,生怕被路过的修士或山民发现异常。
这天,花见棠看着洞穴里仅剩的几个酸涩野果,知道必须冒险走远一些,寻找更多的食物,最好能弄到点盐——没有盐,身体很快就会垮掉。她将小白留在洞里,反复叮嘱他“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出来,也不能动用力量”,然后才背着一个破旧的藤筐(在洞外找到的),朝着更深的山林方向走去。
在一处山谷里,她惊喜地发现了几棵挂满红色小果子的灌木。这种果子她在药草图鉴上见过,名叫“赤珠果”,酸甜可口,富含水分和维生素,正是她们急需的。她正小心翼翼地采摘,忽然,耳朵捕捉到远处传来一阵模糊的、金铁交击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怒喝和妖兽的嘶吼!
有人?而且在战斗?
花见棠心中一凛,立刻伏低身体,借着岩石和灌木的掩护,像一只警惕的兔子,悄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爬上一处高坡后,她趴在岩石后面,小心翼翼地向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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