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沿着石壁向下延伸,越往里走越幽深,仿佛通往地底的心脏。发光藤蔓在这里变得稀疏,仅余下石壁缝隙中零星镶嵌的荧光苔藓,散发着微弱却持久的绿光,勉强照亮脚下湿滑的石阶。
花见棠走在最前面,右手下意识地护在身前,指尖偶尔触碰到冰凉的岩壁,能清晰感觉到岩石表面凹凸不平的纹路。小白紧紧跟在她身后,一只手攥着她的衣角——那力道比在洞穴里更紧了些,另一只手则好奇地在石壁上摸索,指尖划过荧光苔藓时,还会轻轻停顿,似乎在感受那微凉的触感和微弱的光芒。
“姐姐,这个亮亮的草,摸起来软软的。”小白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带着孩童般的好奇。
花见棠回头看了他一眼,借着苔藓的微光,能看到他眼底闪烁的好奇,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她放缓脚步,轻声叮嘱:“小心脚下,石阶滑。”
“嗯!”小白用力点头,目光却依旧忍不住在周围的苔藓上流连。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前方隐约传来潺潺的水声,伴随着水流声的,还有一股更加浓郁的灵气——那灵气混杂着泥土的湿润和奇异的花香,吸入一口,都能感觉到体内原本滞涩的灵力变得顺畅了几分。
转过一个弯,眼前的景象骤然开阔,两人几乎同时停下脚步,眼中满是惊叹。
他们站在一个巨大的地下空腔边缘,空腔顶端足足有数十丈高,无数钟乳石从顶端垂下,每一根钟乳石都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如同倒悬的星辰,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空腔中央,是一汪圆形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水面泛着淡淡的灵气光晕,水下似乎还有细小的灵鱼在游动,搅动起细碎的涟漪。
水潭周围,生长着各种外界难得一见的灵植:有叶片呈扇形、边缘泛着金边的“金纹草”,有开着紫色铃铛状花朵、散发着甜香的“醉心兰”,还有几株挂满红色小果、果实表面覆盖着细密绒毛的“火棘果”——这些都是在外界能卖出高价的灵材,此刻却在这里肆意生长,看得人眼花缭乱。
而在水潭的另一侧,两道身影正背靠着岩壁打坐调息,赫然是花无影和冷千山!
花无影那身标志性的粉色锦袍此刻破了好几处,衣摆沾满了泥污,连束发的玉簪都歪了,显得有些狼狈;冷千山情况稍好,但他怀里抱着的长剑剑鞘上多了几道细微的划痕,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散落了几缕发丝,脸色也比平时苍白了几分,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听到脚步声,两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目光瞬间锁定在通道口的花见棠和小白身上。
花无影原本还带着几分疲惫的脸,在看到小白时,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手指着小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这才多久没见?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怎么长这么快?!”
他清晰记得,在蜃渊岛上见到小白时,对方还是个只到花见棠膝盖、浑身毛茸茸的小团子,怎么才过了一天,就变成了一个身高到花见棠腰际、穿着不合身白衣的少年?这成长速度,简直比催生灵植还夸张!
冷千山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按在剑柄上的手,指节明显收紧了几分,眼底也闪过一丝凝重。蜃渊岛沉没前那毁天灭地的黑色光柱,还有小白一句“散架”就让骸骨水鬼化为碎骨的画面,此刻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如今这孩子又以诡异的速度“成长”,其体内潜藏的力量,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两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紧紧聚焦在小白身上,带着探究、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小白被他们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往花见棠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攥住她的衣角,小声说:“姐姐,他们……眼神好奇怪。”
花见棠能感觉到小白指尖传来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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