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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欢脚步停了下来,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的玉。
下一刻,她忽的扑了过去,将碎掉的玉捡起拼在一起。
可碎掉的玉又怎还能拼的起来?
易欢摸了摸眼角,眼眶不知不觉间湿了。
她回过头,对王刺史道:“大人,借匹马用用!我要回城!”
王刺史一惊。
“莫要胡来!”
易欢执着道:“我要回城!”
王刺史道:“这是陛下的安排,你回城作甚?”
易欢看着手心的玉佩,喃喃开口:“那块玉佩碎了。”
玉佩碎了,不是什么好兆头,她心底不安极了,想到晋渊方才对她说的那些话,好像在反复证明他不会有事一样。
晋渊总是这样,用最轻描淡写的态度,做下让人难以反抗的决定。
上一次,上一次晋渊带伤半夜反杀追兵时,真的能百分百确保自己能成功,能平安归来吗?
易欢想是不能的,否则不会留下她,战场的一切都是拿命来搏的。
他瞧着是战无不胜,可这底下流了多少血吃了多少苦头,又有谁会知道?
王刺史说:“易娘子,您不要为难我们,您知道的,马上豫亲王的人就要杀到青州来了,您如今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可是、可是大人,陛下还在那里啊,陛下中了毒……”
王刺史道:“那是陛下,想来陛下已有安排,易娘子,还是请您和我们一起……”
她话未说完,便惊讶的住了口。
易欢本不会骑马,是晋渊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教会了她骑马。
易欢二话不说,去牵了驻城守军的备用马,说了句:“抱歉。”
随后厉喝一声:“驾!”
易欢攥紧手上的玉佩,驾着马扬长而去!态度决然!
她只知道玉碎了!
此玉便如晋渊这人,他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
*
晋渊意识昏昏沉沉,待到易欢离开后,他总算可以放心。
他对季珍珍道:“你也走吧。”
季珍珍跪在地上,说:“主子在何处,属下便在何处。”
晋渊低低咳嗽了两声,他道:“我呀,我这一生未尝一败,可如今即便我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天时地利人和,我一样不占,这一败,我便是彻底输了,再无翻身的机会。”
季珍珍说:“陛下,属下带您离开,这毒、这毒总有法子解……”
晋渊挥开她的手,说:“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外边传来了叛军的号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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