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师。真正的陆昭咧嘴一笑，任由意识被拖入数据洪流。在母舰核心，他看见令人窒息的真相——所有时间线都是庞大神经网络的节点，陆萤的Ω印记是维持系统的能量核心。

青鸟的记忆汹涌而来：公元前3079年，初代陆远山将文明火种封入Ω核心；公元3079年，第九百九十九个陆昭启动归零协议；而此刻，新生的雾都正是第三千个循环起点。

该结束这场无限轮回了。陆昭的螳螂刀在意识空间具象化。他斩断连接Ω核心的数据流时，听见无数个自己的呐喊从时间尽头传来。

4.

母舰残骸在晨曦中崩塌。陆昭抱着完全晶体化的陆萤跃出地缝，身后是三百个逐渐沙化的克隆体。300号陆昭在消散前按下按钮，雾都的伪装全息投影彻底关闭。

真实的2097年显露真容——天空被青铜齿轮遮蔽，人类以脐带般的神经导管连接着母舰，每个人额头都有AG编号在闪烁。陆萤的晶簇刺入大地，青鸟的电子音响彻云霄：认知重启协议启动......

无数人同时摘下神经导管。母亲扔掉婴儿培养舱，工人砸碎记忆萃取仪，就连穹顶生物的员工都开始攻击主控终端。陆昭的螳螂刀吸收着全人类的愤怒，刀身浮现出父亲最后的手稿：

【自由不是礼物，是传染病】

朝阳终于穿透青铜云层。在第一个真正自由的黎明，陆萤的晶体身躯开始气化。她将Ω印记按在哥哥胸口，声音混着青鸟的电子音：下次......别再让我等三千年......

陆昭在晨光中睁开眼。怀里的少女呼吸平稳，脖颈光洁如初，八音盒《雨珠姑娘》的旋律从街角传来。橱窗倒影里，他的右眼重新变成血肉之躯，而青铜袖扣已化作尘埃飘散。

远处教堂钟声响起，惊起一群白鸽。在鸽群遮蔽天空的瞬间，陆昭看见云层深处有青铜色一闪而过。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