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说家里老母亲生病急需用钱，但她还是硬着心肠报了警。

    \"他现在在哪？\"张淑芬急忙问。

    \"听说在钱老板那儿当清洁工...\"

    第二天一早，张淑芬来到新世纪培训中心。透过玻璃门，她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正在拖地——正是马建国，比记忆中苍老了十岁不止。

    马建国抬头看见张淑芬，手中的拖把\"咣当\"掉在地上，转身就要跑。

    \"老马！等等！\"张淑芬追了上去，\"我就说几句话！\"

    在楼梯间，马建国缩着脖子，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张...张董事长，举报信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只是帮忙拍了照片...\"

    张淑芬心头一震，果然是他！但看着老人破旧的工作服和颤抖的双手，满腔怒火突然化作了酸楚。

    \"老马，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马建国愣住了，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走...走了。就在我被放出来的第二个月...\"

    张淑芬如遭雷击。她想起当初马建国跪地求饶的样子，想起他说的\"母亲病重\"，想起自己冷冰冰的\"按厂规处理\"...

    \"老马，对不起。\"她声音哽咽，\"当年我太固执了...\"

    马建国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张董事长，是我对不起您！钱老板让我盯着学校找茬，说给我五千块钱...可我看见您真的在帮工人们，我...我...\"

    他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这是我偷拍到的...钱老板让人伪造证据的视频...我良心过不去啊！\"

    听证会当天，教育局会议室座无虚席。钱老板西装革履，信心满满地坐在举报席上。当张淑芬带着一群穿着工作服的学员入场时，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请举报方先陈述。\"李科长宣布。

    钱老板站起来，义正词严地指责春风学校如何违规办学、欺压学员。但当李科长要求他出示具体证据时，他却支支吾吾，只说\"有匿名举报\"。

    轮到张淑芬发言时，她没有急着辩解，而是播放了一段视频——画面中，钱老板正指挥员工PS张淑芬收礼的照片：\"把锦旗P得再明显点！对，就说是强制索要的！\"

    会议室一片哗然。

    \"这是栽赃！\"钱老板跳起来，\"这视频是伪造的！\"

    \"那么这段呢？\"张淑芬又播放了第二段视频，显示钱老板向人许诺：\"搞垮春风学校，我分你三成干股！\"

    更致命的是，张淑芬请上了二十多位学员现场作证，还有马建国的出庭指认。铁证如山，钱老板最终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听证会结束后，李科长亲自向张淑芬道歉：\"张校长，我们工作不够细致，差点冤枉了好人。\"

    \"不，这提醒了我们办学要更加规范。\"张淑芬真诚地说，\"我们准备成立家长监督委员会，欢迎教育局随时检查。\"

    最令人意外的是，张淑芬走到垂头丧气的马建国面前：\"老马，学校缺个实训车间管理员，你愿意来吗？\"

    马建国呆若木鸡，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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