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一段时间没见秀梅,邓老师无睱欣赏路边的美景,一路飞驰,恨不得立刻赶到宝圩镇和秀梅见面。
上午11点多,终于到达村口。远远望去,秀梅家房顶正冒着袅袅的炊烟。一种家的温馨瞬间充溢心房,有秀梅在的地方就是家。邓老师会心一笑,脑子里想象着秀梅见到自己时惊喜的样子。
进到秀梅虽然简陋但整洁的家,没有人在,屋厅不同寻常的冷清。又跑进厨房,一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烧火做饭。邓老师差点认不出,一段时间不见,陈叔明显苍老了许多!
邓老师放下东西,向陈叔说明来意,费了老大劲才让他听见。原来陈叔年老体衰,听力也衰减了。好在他还能认出邓老师。
里屋的秀梅听到声音,从母亲房里出来,见是邓老师,眼里放出惊喜的光彩,转瞬又暗淡下来。脸色也没有了往日的红润,遮掩不住的憔悴从眼角流露出来。
邓老师心中一凛,上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邓老师,秀梅眼睛一红,眼泪忍不住吧啦吧啦往外流。邓老师抱着她,任凭眼泪洇湿了胸膛。好一会,秀梅情绪慢慢平静,才说出原由。
原来秀梅母亲一直身体不好,半边不遂卧床多年。秀梅读大学后一直由父亲照顾,近年父亲年事已高,对母亲的照顾就有点力不从心。母亲的身体也每况愈下,自入冬以来,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平时寄信去总说一切都很好,不用挂念,想不到是这种情况!母亲这样,又不敢告诉姐姐,怕她伤心,影响胎儿的健康,只能一个人扛!
听完秀梅的诉说,邓老师不胜唏嘘。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无奈,他能感同身受,唯有安慰秀梅,人老了,身体会有点小毛病,不碍事的。待她情绪稳定后,进到房间,秀梅母亲正在睡觉,人比以前更清癯,瘦削的脸颊,眼睛凹陷。
“最近饭量怎样,能吃饭吗?”邓老师轻声问道。
“吃得不多,只能吃一点稀粥。”
“有看医生吗?”
“看过了,医生说是人老了,身体机能退化。”
邓老师点点头,不再说话。小时候,父母亲病重时的彷徨与无力感瞬间将他笼罩。
中午吃完饭,甫一放下碗便急着出门。
“这么急着走吗?”秀梅跟出门外。
“不是,我想出街买点补品给你妈。”邓老师发动车子说。
“已经买有了,不必再跑一趟。”
“我想买点人参炖瘦肉,让你妈喝点汤。”
那载上我吧,秀梅坐上邓老师的摩托车。放假到现在,一直服伺母亲,好不容易有个放松的机会。一直心情不好,直到见到邓老师才稍有笑意。终于有个人在身边可以依靠,秀梅松开头发,任由随风飘散。
出到大公路前,有一段乡间小路,摩托车穿行于青山绿水间,已经收割完稻子的田野一直延绵到山的尽头,像一张漆满颜料的地毯,黄灿灿的菜花、绿油油的马铃薯苗、密密匝匝的红花草点缀其间。阔远的大自然像一幅水墨山水画,随着山间小路连绵展开。身处其中的邓老师和秀梅心情愉快,陶醉于这宁静悠远,充满诗情画意的美景中。
开过石拱桥,进到大公路,邓老师忽然想起转行的事,便把有朋友想推荐他去外贸局工作的消息告诉秀梅,征求她的意见。
正沉浸在美好二人世界的秀梅,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生性恬淡的她并不祈求邓老师能大富大贵,两个人在一起和和美美地生活,她就已经很满足。
沉默半晌,趴在邓老师肩上,柔柔地说:“你作决定吧。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支持。”
秀梅的温柔鼓励了邓老师,让他有了往前冲的勇气。车到圩头,直奔王家发的笠厂开去。
厂里已经放假,偌大的水泥旷场空阔寂廖,只有一楼的办公室还开着门。停好车,邓老师径直向办公室走去。秀梅紧跟着也走了进去。
见是邓老师,王家发热情地站起来,边泡茶边问:“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嗯嗯,考虑清楚了,我决定听你的,到外贸局去工作。只是不知有几成把握?”邓老师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个你可以放心,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像你这样的有能力的大学生留在玉城县的真的不多。”王家发边给邓老师斟茶边胸有成竹地说。
笠厂老板何时变得这么客气的了?秀梅看得一头雾水。心中暗暗佩服邓老师到哪都有知心朋友。
见邓老师还有点不放心,王家发立刻拨通了顾局长的电话。得到的答复是让邓老师过完年后到外贸局去一趟,走一下程序。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邓老师满是欢喜,一心想请王家发吃饭,以感谢他的恩情。
王家发大手一挥,说:“你我不必客气,将来我们一起捞世界。”
从笠厂出来,秀梅锤了一下邓老师,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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