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从明亮到昏黄,再到被城市的霓虹所点亮。
而苏然,就这么寸步不离地,陪着她,走了一圈又一圈。
他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背上,但他却仿佛丝毫不知疲惫。
傍晚时分,木拉提和阿依古丽终于赶到了医院。
热笆看到妈妈的那一刻,又差点掉小珍珠。
......
从午后到黄昏,再到夜幕降临。
夜里十点,距离入院已过去近十个小时,宫口终于开到了可以进分娩室的程度。
当热笆被推进那扇厚重的的大门时,一直守候在走廊上的家人们,全都围了上来。
“芭芭,别怕,妈妈在外面等你。”
阿依古丽握着女儿的手,眼眶通红。
“好孩子,加油。”
李芸也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
苏然换上了无菌的陪产服,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与她一同,走进了分娩室。
门,缓缓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走廊上,只剩下四位同样焦灼不安的长辈。
李芸和阿依古丽两位母亲,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镇定,两人坐立不安,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苏振邦和木拉提这两位坚毅的父亲,则沉默地守在产房门口的两侧,目光紧盯着那扇大门。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煎熬着。
……
分娩室内,起初的气氛,还算平静。
热笆在苏然的搀扶下,慢慢地浸入温暖的分娩池中。
水的浮力,让她的身体得到了暂时的放松,疼痛感也不那么明显了。
陈主任和助产士们,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项监测工作。
她们会时不时地过来,检查一下宫口打开的情况,然后用温和的声音,鼓励热笆几句。
苏然则半跪在池边,一会儿喂她喝一口温水,一会儿又拿起温热的毛巾,帮她擦去额角的汗水。
两人几乎没有什么对话,但有苏然在,热笆就觉得自己不再害怕。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平静被逐渐打破。
宫缩的频率越来越密集,疼痛的等级也呈几何级数攀升。
热笆开始无法再保持平静,她紧紧地攥着苏然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身体因为对抗剧痛而不住地颤抖。
产房外的四位长辈,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他们的心,却是被揪得紧紧的,只能互相握着手,给予彼此力量。
时间,就在这种内外共同的煎熬中,一分一秒地滑向了深夜……又滑向了黎明。
此时距离入院,已经过去十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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