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的心里有些悲哀。
但是表面看来,他还是云淡风轻,甚至还朝着儿子笑了笑,接着道:“阿尔吉善啊,你去替我告诉太子一声,就说罗刹国表面看起来挺唬人,实际上问题也不少。他们有时候蹦跶得越欢,咱们越不用太当回事。”
阿尔吉善满肚子对太子的怨气,听了老爹这话,虽然不情不愿,还是老老实实地答应道:“是,儿子会去传话的。”
索额图摆摆手,示意儿子可以走了。
阿尔吉善嗫嚅了一下,迟疑着,有些话终究没说出来。
不过,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索额图沉声叫住他:“等等,你给尹继善带个话,就说沧州那边的‘夺产案’,可以动手了!”
阿尔吉善不知道“沧州的夺产案”具体是啥,但是,能让老爹这么郑重其事交代的,肯定不是小事儿。他赶紧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刚才还在院子里除草的索额图,等儿子一走,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他慢慢放下锄头,走到廊下的小凳子边,喝了两口水,然后拿起一本经常翻看的话本。
那话本已经破旧不堪,显然翻了很多遍。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说岳全传》。
索额图随手翻了两页,目光就落在了书里夹着的一枚制作精巧的描金书签上。
书签看着像是金属的,可当索额图轻轻抽开书签的一端,里面竟露出了一张白纸条!
他轻轻展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调兵手谕”!索额图眼中寒光一闪。但很快,他就把纸条重新折好,塞回书签里。
书签立刻恢复了原样。
拿着《说岳全传》的索额图,又变回了那个垂垂老矣的模样。
只不过……再老的老虎,也终究是老虎。
老虎都是要吃人的!
尼古拉子爵一行人进京,和那份复起索额图的奏折一样,成了全城瞩目的焦点。
可是,当理藩院的官员客客气气地把尼古拉子爵他们安顿在两间又旧又破的馆舍里,还叮嘱他们没事儿别乱跑时,这位子爵大人的脸色可不好看了。
按他的想法,自己本该受到优待才对。
他的对手刚刚打完一场大仗,按理说,应该不想再跟自己这边开战。
现在这么冷待自己,难道真不怕再重新开战?
其实尼古拉这趟来,也不是为了打仗。
他们罗刹国这会儿正跟更北边的邻居抢出海口呢,那边正打得热火朝天,根本就抽不出人手支援这边。
沙皇给他的命令很明确:稳住局面就行。
可尼古拉子爵觉得自己已经摸清了大周的底细,便想来个“反其道而行之”,主动挑事儿,让搞不清状况的大周朝廷先低头认怂。
这样既完成了任务,又能捞足好处,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对自己的计划本来信心满满,可眼下这冷遇,让他心里犯起了嘀咕。
“子爵先生,我觉得大周朝廷对咱们……有点不对劲啊。”跟随着尼古拉子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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