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荆棘灌木,鲜少有人前去。
村长与白勇年纪相仿,自幼相识,心更偏向白勇。
他明白骆氏的担忧,当即表明,今晚约白建成谈谈生意分红的事,顺便帮他们打听消息。
正好,江小月晚上要去乡道上还原现场,双方也不会撞上。
骆氏最后问村长:“昨夜你为何要请他们喝酒?”
昨天下午,白勇刚回家没多久,就被叫去喝酒了,晚饭都是在村长家吃的。
村长回道:“你知道,我就爱喝点小酒,前些天,建成说他尝到一种好酒,有机会给我带两坛。他把那酒夸的天花乱坠,把我酒虫全勾起来了。结果他上次忘带,这次进山,又足足待了三天,昨天黄昏才把酒送过来。
我馋得不行,当即就叫上他们一起喝了。”
所以,喝酒虽是村长组局,但也是白建成间接促成,而他偏又在同一天晚上约了周菊。
喝完酒,白建成和白勇是一起从村长家离开的。
但白建成没走两步,又倒回去上茅房,这才落后了一步。
一切看似巧合,但这个巧合造成了周菊和白勇在夜间相遇,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三人昨晚喝的酒,骆氏早已验过,确认无毒。
她随即让人去崇吾山附近打听酒的来源。
之后,她便领着周菊的儿子,去禁闭室见她,想套出她与白建成来往的更多细节。
客房只剩下江小月和葛先生二人。
他们不方便在村里晃悠,江小月便拿出炭笔和仅有的一沓纸,开始练习画画。
她想着,如果能把看到的东西都画下来,定能事半功倍,不会遗漏细节。
葛先生关上窗,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你学画比认字还要用心,怎么,以后想当画师?”
“先生有话直说便是。”江小月有些心虚,垂眼看着面前的纸张。
葛先生坐过来:“你方才在尸体发现了什么?几句话便让骆氏回家揪出了周菊。”
江小月干笑一声,她本可以敷衍过去,但面对自幼受教,又抛下一切同自己去瑜国的先生,她不忍心。
她缓缓撸起袖子,露出绑在手臂上的九宫格铜块。
怕路遇抢劫被一锅端,她已将铜块两边按下去,使其成了一块方正的铜锭绑在手臂上。
在葛先生注视下,她将东西取下,先恢复成弹弓的样子。
“这不是......”葛先生想起来,他之前见过。
“因为它,”江小月坦言,“我接触死者时,能看到他们生前最后的执念。”
葛先生刚拿起铜块便惊讶地抬头。
他知江小月不是一个爱撒谎的人,便按捺住心头震惊,仔细打量起来。
铜块触手冰凉,似有寒气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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