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魁见被问到身上的伤痕,顿时就有些窘迫。
口中讷讷道:“都是跟别人打架,受伤留下来的。”
萧安笑道:“为何打架?还这么严重?”
他看见,左天魁身上甚至还有刀疤,并不是划痕,而是刺入进去的那种。
只不过幸好伤口并非在致命部位,不然就这伤口,左天魁恐怕早就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他也才理解左方堂,为什么会对左天魁那么严苛?还整天把左天魁关在家里,不让出去。
就这伤情,但凡父母正常一点儿,怕是都会着急,并做出一些措施的!
如果是别人询问,左天魁肯定是不愿意多说的。
但眼前询问他的人,乃是大景国皇帝,所以他不敢隐瞒,连声回道:“一些旧伤,是在国子监求学的时候,跟其他门生打架时留下来的,他们骂我父亲,说我父亲升官发财死糟糠,根本不配当官……我一恼火,就忍不住动手了。”
萧安点了点头,道:“这确实该动手。”
左天魁闻言,眼睛一亮,带着喜色道:“您也认为该动手?!”
萧安理所当然道:“不然呢?这种嘴贱之人,就是欠收拾,该好好教训一顿,就立马老实了。”
这种情况,搁在前世,不就是“霸凌”吗?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霸凌,尤其是孩子时期,不懂事,遇到霸凌不被人所知,也不被人所理解,时间久了,便会积压成疾,变成一种心理疾病!
有时候心理疾病甚至比身体上的伤病更加痛苦!
左天魁心里面激动,总算遇到站在他这一边的人了,不禁说道:“可我爹却责怪我,说不应该动手,还说别人只是说两句而已,当作没听见,不理会就可以了。可这种事情听到就是听到,怎么可能装作没听到?”
语气里,多多少少夹杂着一点儿怨气。
但萧安却忽然说道:“你在国子监读书时,你爹还不是鸿胪寺卿吧?”
左天魁点头道:“当时我爹还是左寺丞,属于正六品官职。”
萧安点头道:“所以你爹其实也没错,能在国子监读书的,哪个身份背景简单?你可以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你爹却得考虑很多,比如得罪了别人家孩子,别人父亲官职比你爹大,以后报复你们家怎么办?”
“这……”
左天魁听见萧安的话语,愣了愣。
这些问题以及后果,他还真没想过,当时只是觉得,父亲居然偏向外人,让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大度些,甚至还亲自拉着他去给对方孩子道歉!
他满脑子只有道歉时,对方一家子高高在上的得逞笑容,以及父亲低眉顺眼的行为。
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见左天魁的神情,萧安便笑着道:“所以啊,以后要跟人打架,得动动脑子,打得对方彻底服气,又不敢告诉家里长辈,这样的话,你爹也就不会低声下气地带着你去跟人当面道歉了。”
他看出来,左天魁性子很直,这是缺点,但也是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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