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淡淡的血腥味,飘进钟晚的鼻腔,让她想起归尘阁的清晨——那时他也是这样,想靠近又克制。
“你的伤……”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帮你处理。”
“不用。” 钟晚后退避开,撑着墙壁想站起来,膝盖的刺痛却让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张深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烫得她浑身一僵。他的指尖也顿住了,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做,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隐忍。
“别动。”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却没再进一步,只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站稳,另一只手凝聚起柔和的金光,轻轻覆在她的膝盖上。清凉的灵力顺着伤口蔓延,刺痛瞬间减轻了许多,可钟晚的心却更乱了。
【他明明当初说要保护我,却又突然消失;明明让我等他,却让我独自面对这么多危险;现在又来道歉,又来疗伤,他以为这样就够了吗?】
“为什么现在才来?” 钟晚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了多少次?知不知道苏婉儿被他们当成棋子?知不知道玄清要用我的血……”
“我知道。” 张深打断她,眼神里满是痛苦,“我在禁地看到了壁刻,知道了尘念的真相,知道了你是唯一能驾驭它的人,也知道了我之前有多错……”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悔恨,“我不该剥离你的尘念,不该丢下你一个人,更不该……让你受这么多苦。”
钟晚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更没想到他会承认自己的错误。记忆里的张深,永远是清冷而固执的,从未说过“错”字。
就在这时,青禾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那个被踩碎的录音笔,脸色凝重:“张师叔,钟小姐,录音笔坏了,但我们抓住了活口,已经交给警方了。苏婉儿被送去医院,林老的人在盯着,应该安全。”
张深点点头,扶着钟晚的手却没松开:“先回安全屋,这里不安全。”
钟晚没有再挣扎,任由他扶着往前走。晚风吹过巷口,带着深秋的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沉默的张力。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能看到他眼底的愧疚,心里的尖刺似乎松动了些,却又梗着一口气——那些独自熬过来的夜晚,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
走到巷口,张深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递到她面前。那是她之前遗失的玉佩残片,现在被打磨得光滑,边缘还刻上了细小的静心符纹:“这个你拿着,里面有我的灵力,遇到危险能自保。”
钟晚看着那玉佩,又看了看他眼底的期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接。她挣开他的手,扶着墙壁慢慢往前走,声音轻得像风:“我自己能走。”
张深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却没有再上前,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钟晚的脚步越来越慢,膝盖的疼痛又开始隐隐发作,心里的委屈和怨恨也渐渐翻涌。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知道他有自己的苦衷,可就是没办法立刻原谅他。
就在她快要走出巷口时,身体突然一阵发软,踉跄着往前倒去。张深眼疾手快地冲上前,稳稳地将她抱进怀里,清冽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晚晚!” 他的声音里满是惊慌,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恶化了?”
钟晚靠在他怀里,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能感觉到他手臂的颤抖,心里的那口气突然泄了。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他的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张深,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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