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与南岸襄阳隔江相望,互为犄角。”
“曲端乃沙场悍将老手,自然也会明白此地之重!”说着,刘浩环视众人,道:
“他拿下邓州后,下一步,必是疾驰南下,争夺樊城!若让西军铁骑先一步占据此地,则襄阳危矣,荆襄门户洞开!”
“因此,我军主力,需全速奔赴樊城固守,”说着看向岳飞,沉声道:
“岳飞,你的任务最重也最险!”
“我要你像一根钉子,先于所有人,给我死死钉进樊城,在主力到达之前,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能让樊城落入曲端之手。”
“至于尔等各部,需全力配合,梯次阻击,袭扰曲端部,为岳飞,也为大军主力布防樊城,争取哪怕多一刻的时间!”
“末将领命!”岳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抱拳领命。
“诸位,可还有异议?”说完,刘浩目光扫过其他人。
“是!”
一众部将起身齐齐抱拳。
当夜,岳飞便带人冒着风雪疾驰而出,直奔樊城方向而去,刘浩部于第二日开拔。
数日后。
邓州城头守军已经换了一茬。
城墙之上竖立着曲端部镇戎军的大旗。
正如刘浩所料,邓州城面对曲端,仅仅只是磨蹭了一两日,见南边那位始终没有动静,也不见大军来,果断开城。
对于这些把局势看的分明的官员来说,现在是南边那位和西边那位争天下。
而且明面上,南边那位始终都是一副对侄子极尽包容的姿态,人家是一家人。
自己抵抗算是怎么回事?
上层怎么想,谁知道?万一哪天太子殿下突然承认了南边那位?又或是南边那位哪天真就跟诏书中说的一样还位给太子呢?
那自己等人今日的效忠死扛算什么?
所以做官还是现实点的好。
邓州城内,街道肃杀,一队队黑甲西军士卒,巡弋而过,秩序井然。
曲端按剑立于城楼之上,俯视着这座中原坚城,道:“京兆府那边,还没消息吗?”
刘锜也看着下方的城池,回道:“尚无消息。按日程,哨骑应还在路上。”
“哼,”曲端眉头一皱,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道:“传令,大军于此休整三日。”
“缴获物资清点入库,”说着,语气一顿,道:“另外,你率三千人马,留守。”
“给某把城墙给加固了,周边那些不开眼的寨子,全部荡平!此地,将是我军日后粮草转运之根基,不容有失,你在我放心些。”
“末将遵命!”
听到这话,刘锜点头应下。
曲端微微颔首,不再言语,目光越过城郭,投向南方,手指在墙上轻轻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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