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的陈盛年停了手里的活儿,笑咪嘻嘻站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老腰,把罩着灰光朦胧的物什搬上桉牍。
粗看这套东西,长宽不足三尺,但打开箱子就庞杂了,内里十八个卷轴配合一应布阵器具,好不齐全。
“除了器具上的纹路有些古旧,其他方面基本没啥问题,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上等的多向空间法阵!”陈盛年爱不释手把里面的器具一件件拿出来给钟紫言介绍。
听说这玩意只要有三阶以上的空间属性灵石就可以驱动,钟紫言捋着胡须合不拢嘴,与简雍和陈盛年互相对视两眼,尔后再一次不约而同的大笑:
“五花前辈和齐师兄可真是咱门里的大恩人呐。”
钟紫言对阵法不太熟络,按照陈盛年仍不肯定的估摸,这阵法品阶至少在四阶上品。
一次少说能给三四千人传送,真要放出各地坊市去,绝对的有市无价。
“此事万万不可伸张,日后不论藏风山还是本山,咱家经运的效率必能提升十倍百倍!”
他刚严肃罢,又忍不住喜形于色:
“快,盛年,莫做这些琐碎,你招呼人到天玑峰后山那片灵地摆设布置,尔后便去槐山连通。”
一想到那边还在驻守和经运工作的不少弟子门人,没能赶上参加这次祭祀大典,钟紫言更着急了。
可左看右等,就是不见陈盛年动身,“掌门,这是件大工事,这……”
简雍也有些尴尬,为免扫兴,他笑着道:
“此事确实很重要,但也无需太过着急,这样吧,五日后挑个吉时动工,正好等青松前辈归来共同施力。”
察觉到些许微妙变化,钟紫言眉头微皱,他沉默了三息,还是问出声:
“可是出了什么阻碍?”
......
陈盛年眸子瞅着简雍来回闪烁,这事还真不太好说出口。
终归是不得瞒,简雍道:“门中最近灵石拘谨,大库只余不足二十万三阶灵石,这个月下旬另有一番大用度,槐山那边和本山的灵矿出账还要几日。”
话听在钟紫言耳中,确实不那么好受,他先前的笑意至此噶然而止,快乐不起来了。
这就是这几年步子迈太大,很多问题开始显现了。
粗略一算,光他当年结丹一次就耗去近三万三阶,而当下正是诸多人手攒点结丹的关键时间点。
不说简雍和姜玉洲,就是澹台庆生、慈宁、天山子这帮人,也都筑基圆满多年,即便他们入门时自有家底,宗门层面肯定是得出些力的。
你不能说为了并入门内,把人家手里的灵石都收缴来,这又不是打仗对待战俘。人家能把弟子器物等众充公就算诚了心了。
财侣法地,财排第一,缺财是很要命的事。
也说不着是要怪谁,这几年花灵石如流水,看似打了两场胜仗,耗出去的用度得以海量计,把那些盟属吸纳进山,更是凭空多出一堆消耗。
从价值上看,千余门众,数不清的灵器、符箓、同参、功法秘诀等物库藏,但这些东西都没法当即折现,且也不能折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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