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移平千叶山,彻底克复福州祖地,以后西起汦水宗,东至蒲阳河域入口北河岭道,尽属我赤龙一门。
自前日起,掌门命弟子和鲁师兄督导返程事宜,其中要害已受提点,事关重大,弟子连夜疾笔复记……
《第一氏族》
今东方虽定,时局尚未稳固,掌门令弟子倾告师伯,慎对庆功之机,可广纳低阶能工运输东来,但有根本三处不能涉动……
……
……弟子有私之心,虽微言轻,但为掌门修行事,还请秘密搜寻补元回天高阶灵丹增补军用……
鲁师兄言大军两月后回返槐山,诸多犒赏和功过皆要在那时做了总算……
如此功业启禀之机,能允得弟子亲操做字,心中振奋恩感,无已复言,唯望我派蒸蒸日上,龙魂长盛……
弟子谢晋书拜。”
……
砰的一声,这偌大的黄龙殿中清脆的杯碎声传响,有道童听了音赶紧走入,只见平日不多笑色情绪的殿主师伯眼眶红润,极其振奋激动。
这小道童也不知是该害怕还是高兴,愣了三息,赶忙跑过去把茶杯拖捡起来。
“不碍事,你速去传告山门正东甲一瞭望台弟子,敲龙钟四十九次,传山内所有五殿核心掌事弟子至天枢殿议事。”
小童刚一离开,殿中原本清寂的场氛顷刻间充满燥热激奋,碧蓝棕黄二色灵气肆无忌惮的狂暴飞舞。
简雍双目之中流光溢彩,又似烈火灼灼,他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呆了足足半刻。
才缓缓收敛气息,稳坐在椅上,六十多年前的记忆如洪水灌既,汹涌入脑海里。
那是一个大雨倾盆的晚间,躺在床榻上的老头寿元即将病枯,而自己作为他唯一爱护的亲传弟子,竟然束手无策。
简雍清楚的记得当时师父嘴里呢喃什么:“若果真无可避免,你亦当顺应规律,带着颖儿自离山门谋生求道,日后若有余力,再计兴复……但愿为师所料是错。”
那个雨夜,病苦带走了老人家的性命,而他在门里也丧失了绝对依靠,从此谨小慎微,日常的来往仅限在另外一位中意女修傅颖之间。
没过几年,清灵山果然被攻破了,山门覆灭,血水流的漫山遍野,傅颖因性情激傲不肯投降,被门里人暗处加害,自己亦不知是谁所为,憋闷着随陶师叔下山离开。
晃眼间,两个甲子就这样度过来,如今祖庭复得,再忆当年,不尽的憋闷悲苦一瞬间消散,只留下弥久的缅怀和空落。
“掌门真是一代人杰啊~”
边感叹边收拾心情之际,简雍内观识海本命,那卷幽静的【兰台秘典】之中,本已经积攒三个凝型真言的画幅,此刻第四个字已趋完满。
那是一个“定”字。
自筑基以来,随着门派逐日发展,经历多遭磨难,他本命中修刻出的字先后分别已有“日”“月”“合”“定”四字,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定字刻完之日,就是结丹临近之时。
一个时辰后,藏风山上赤龙门宽阔广场间,一众弟子和外门客人客卿都三五成群左右议论。
天枢殿内,杜兰、孔雀、唐林、孟蛙、周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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