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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腊胸前的毛口袋里全是压碎的陶罐碎片,警员见状没收登记。
曹腊的尸体被缓缓抬出,只是少了一条胳膊。
随着曹腊残缺不全的身躯被小心翼翼地抬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氛围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他的衣物因泥土与血液的浸染而显得沉重而破败,少去的那条胳膊的空白处,仿佛撕开了现实与死亡之间的裂缝,让人不敢直视。抬尸的几人步伐沉重而默契,每一步都似乎在地面留下深深的烙印。阳光试图穿透这片阴霾,却只能斑驳地照在曹腊苍白的脸上,为他那张凝固了惊恐与不甘的脸庞添上几分不真实的金色。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血腥混杂的刺鼻气息,让人忍不住屏息。村民们自发地让开一条道,目光中既有对逝者的同情,也有对未知真相的惶恐。风,依旧带着几分寒意,穿梭在人群间,似乎连风也在为这不幸的灵魂哀悼。
郭翠英见状哭不成声。
郭翠英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她双手捂住嘴,试图压抑住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她的身体颤抖着,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垮,一步步踉跄着向前,目光紧紧锁在曹腊那张惨白而扭曲的脸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悲痛欲绝。周围的嘈杂似乎都离她远去,只留下自己心碎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她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着伸向曹腊,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下,盯睛一看,挖出来的不是自己的男人,也不是自己的公公,仿佛触碰到的不是冰冷的肌肤,而是无尽的深渊。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与泥土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片斑驳的痕迹,映衬着她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庞,更显凄楚动人。
“这个就是挖墓贼的女人……”周围的村民议论纷纷。
“不义之财啊……不能得……这就是报应啊……”
听到这些,郭翠英的心更痛了,她嚎啕大哭。
郭翠英的哭声如同撕裂的布帛,在空旷的墓地上空回荡,每一声都饱含着绝望与不甘。她跪在冰冷的土地上,身体因过度的悲恸而剧烈颤抖,双手无助地抓扯着身旁的杂草,仿佛要将心中的痛楚一并扯出。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不断冲刷着她那满是泥土与泪痕的脸庞,将悲痛化作无声的河流,流淌在这片被死亡笼罩的土地上。周围村民的议论声渐渐远去,只剩下她一人,在这无尽的哀伤中沉沦。她的哭声,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也是对逝者无尽的思念,每一个音节都沉重得让人窒息。风,似乎也停下了脚步,静静地聆听着这心碎的声音,陪伴着她,在这冰冷的午后,共同承受这份无法言说的痛楚。
汉滩坡的空地上,曹腊的尸体孤零零地躺着,四周被临时搭建的布幔遮挡,勉强隔绝了外界的窥探。夕阳的余晖斜洒在这片荒凉之地,将一切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却也照不透空气中弥漫的沉重与哀伤。几只晚归的乌鸦在不远处盘旋,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更添了几分不祥。
风,轻轻掠过,带动着布幔边缘轻轻摇曳,仿佛是死者在无声地诉说着未了的心愿。曹腊的遗体被一块白布覆盖,只露出那双紧闭的双眼,眼缝间似乎还残留着生前的惊恐与不甘。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粒尘埃都静止不动,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才打破了这份死寂。
又挖了两天。
三条光棍和三叔终于发现了那个圆洞洞墓道,圆洞墓道已挤压变形,随时就有二次塌陷的可能。
随着挖掘的深入,三条光棍和三叔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泥土和碎石不断从墓道顶端簌簌落下,每一次轻微的声响都像是在敲击着他们紧绷的神经。突然间,一阵更为猛烈的震颤传来,尘土四起,遮蔽了视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三叔大吼一声:“快撤!”但为时已晚,只见上方一块巨大的石块轰然坠落,直奔众人而来。三条光棍反应迅速,本能地四散躲避,但仍有细碎的石块和泥土无情地砸在他们身上,疼痛与惊恐交织。尘土渐渐散去,只见墓门口已被半塌的土石封住,仅留下一道狭窄的缝隙,透出微弱的光线,预示着那未竟的秘密与危机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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