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的手再次扬起,麻绳如同愤怒的毒蛇,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抽打在晨夕细嫩的腿上。晨夕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电击一般,双腿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却又因绳索的束缚而无力展开。他发出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中带着无法言喻的痛楚与绝望,回荡在静谧的午后,惊起了远处树上的几只巧娃子(麻雀),它们扑棱着翅膀,发出阵阵不祥的凄叫。晨夕的眼眶瞪得滚圆,泪水与汗水混杂,模糊了视线,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因过度用力而咬出了血痕。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麻绳抽打的声音和晨夕无助的呜咽,在空气中交织成一副凄惨的画卷令人心碎。
晨夕长长的“啊……”了一声,再也哭不出声,他的眼泪流干了,他的眼里直冒着金花花,他感觉自己看到了耶酥,看到了圣母玛利亚抱着小羊羔在向他招手……他昏死过去,没了声息……
晨夕的身体骤然静止,如同被狂风骤雨猛然抽离生机的落叶,无力地悬挂在半空,任由麻绳的束缚将他紧紧锁住。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身上,却照不进那双紧闭的眼眸,也温暖不了他冰冷的身躯。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随着他的昏厥而沉寂下来,连空气中弥漫的尘埃都似乎凝固在了这一刻。
玉娘的手还停在半空,麻绳的末端微微颤抖,带着未散尽的怒意与悔恨。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慌乱,随即被深深的自责所淹没。她颤抖着双手缓缓放下麻绳,那瞬间,仿佛有千斤重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跪倒在地,又快速站起,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晨夕那张布满伤痕的脸庞,泪水终于决堤,无声地滑落,滴落在晨夕冰冷的皮肤上,却怎么也温暖不了这具小小的身躯。周围的世界,在这一刻,只剩下了玉娘的低泣和无尽的悲怆。
玉娘急忙转身,提过一桶冰凉的水,泼在晨夕的头上,冰冷的一激,晨夕才长长的“啊……”了声。
晨夕长长的“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初醒的混沌与未散的痛楚,他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是两片被晨露打湿的嫩叶,在微弱的光线中缓缓张开。阳光透过眼缝,化作斑驳陆离的光影,在他眼中跳跃,映出一片迷茫与不解。他试图挪动身体,却发现四肢依旧被麻绳紧紧束缚,每一次轻微的挣扎都伴随着肌肉撕裂般的疼痛。汗水与泪水交织,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被吸收,只留下淡淡的痕迹。他的目光逐渐聚焦,望向不远处跪坐的玉娘,那双充满悔恨与自责的眼睛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化作无声的泪水,在两人之间流淌,编织成一张复杂而沉重的情感之网。
“自个驴日还会装死……”玉娘起身哭喊着又打,这次打的明显有点轻,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可没有一个人前来劝解。
玉娘的手高高举起,却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落下,最终只是轻轻打在了晨夕的肩头,那力度,更像是抚摸而非责罚。她的眼中满是心疼与不舍,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滴落在晨夕的衣襟上,化作点点印记。她哽咽着,声音颤抖:“夕儿……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只是想让你记住,有些错,一旦犯下,便是万劫不复。娘的心,比你身上的痛更痛千百倍啊!”说罢,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她想起宝子,想起村邻的冷眼旁观,想起这几年穷困潦倒的日子,这明显就是一种欺负,欺负穷人的孩子,望她的笑声,她大声的哭着,手里的麻绳还在打着晨夕……
“你这个媳妇子组啥着哩……有你这样打娃娃滴吗?”三奶奶(三叔的亲三娘,晨夕叫她三奶奶)快步走进庄门一把抓住玉娘手中的麻绳。
“三娘……我活的好苦啊……三娘……”玉娘的心彻底崩溃,辛酸涌上心头,拥着三奶奶大哭了起来。
玉娘紧紧依偎在三奶奶的怀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湿透了衣襟,也浸湿了三奶奶粗糙却温暖的手掌。她的哭声里夹杂着无尽的委屈与辛酸,每一声都像是在诉说着这些年来的不易与挣扎。三奶奶的目光里满是慈爱与疼惜,她用力搂紧玉娘,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她,为她撑起一片天。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身上,为这悲伤的一幕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她们俩相互依偎的身影,在这片被泪水浸湿的土地上,上演血浓于水的亲情。也只有三叔的亲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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