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衰老、别离。而镜界……意识在那里可以摆脱物质的束缚,以纯粹的信息形态存在、思考、延续,甚至……重构现实。”
“所以你杀人。”
“那是必要的代价和过渡。”沈清影并不回避,“直接意识上传的成功率极低,容易造成信息劣化或人格崩解。需要一个‘半物质化’的容器——也就是被‘镜种’改造的活体——作为缓冲和信号放大器。当意识完整上传后,容器的物质部分会自然……消散。这很残酷,我承认。但为了更伟大的进化,个体的牺牲有时不可避免。历史上每一次科技或认知的飞跃,不都伴随着血与火吗?”
“诡辩。”林羽冷笑,“你只是想当造物主。用别人的命,搭你的巴别塔。”
沈清影沉默了几秒,忽然转开话题:“你知道你母亲当年为什么突然终止实验,甚至要销毁所有资料吗?”
林羽心头一紧。
“不仅仅因为那场事故。”沈清影起身,走到一侧书架前,抽出一本厚重的皮质笔记本,翻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图表和意识流般的潦草笔记。“我们在实验中,无意间接触到了镜界更底层的……某种‘存在’。不是我们存入的‘回响’,而是镜界本身原生、或者更早被囚禁在其中的东西。它强大、古老、充满恶意。它试图通过我们的实验接口反向侵蚀现实。那场‘镜爆’,表面是设备过载,实则是那个‘存在’的一次冲击。”
她将笔记本转向林羽。某一页上用红笔潦草地写着:
“观测到‘镜渊底层活性’。非实验注入,特征:吞噬性、拟态性、强烈锚定现实生命体的倾向。警告:实验可能已打开不应开启的门户。建议立即终止,销毁一切关联媒介。” 签名是林静。
“你母亲意识到了危险,想停下。但那时……已经晚了。”沈清影抚摸着脸上的疤痕,“那个‘存在’的一部分,已经通过镜爆的缝隙,渗了出来。它没有实体,像一种恶意的模因,潜伏在澜城的镜像维度里。这些年那些零星的、看似无规则的镜子相关死亡事件,很可能都是它在……进食,或者,寻找一个完美的宿主,以便完全降临现实。”
林羽想起陈风提到的“逃逸的回响”。
“你的‘镜心计划’和这个‘存在’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是,”沈清影的眼神锐利起来,“我要在它找到完美宿主、酿成更大灾难之前,抢先建立一个受控的、稳定的镜界秩序。用无数镜面阵列构成‘防火墙’,用上传的意识作为‘节点能源’,构建一个足以禁锢或驱赶它的‘镜像牢笼’。这需要庞大的能量和精确的控制。所以我需要‘钥匙’——也就是你,林羽——来稳定最终镜门的频率,完成我的意识上传和系统最终启动。”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天然的‘镜心’胚体。”沈清影走近几步,目光落在他左肩,“你母亲在怀你时,长期接触林家古镜和实验数据,你的胎儿期就是在一种微弱的镜像能量场中发育的。你肩上的烙印不是胎记,是**内镜能辐射留下的先天印记。这让你天生对镜界有极高的亲和力和稳定性。同时,你也是林家最后的直系血脉,你的基因里刻着操控某些古镜协议的‘权限密码’。你是唯一可能安全承载‘最终镜门’开启时巨大能量冲击,并引导其频率的人选。”
信息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林羽的认知上。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实验的副产品?是母亲无意中创造的“钥匙”?
“那我母亲知道吗?关于我……”
“她后期应该有所察觉,所以她才那么坚决地要销毁一切,并用尽方法保护你、屏蔽你。”沈清影的语气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叹息,“她是爱你的,林羽。她只是……没能来得及找到完全消除影响的方法,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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