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前线指挥员嘶哑着喉咙下令。
“滴滴答——滴滴答——” 凄厉而激昂的冲锋号声,在硝烟弥漫的阵地上空响起!
“兄弟们!冲啊!” 谢文渊猛地跃出指挥所,高举驳壳枪,第一个冲向那片死亡开阔地!
“冲啊!!!” 一连、二连的数百名官兵,如同决堤的洪水,呐喊着,跟随着他们的营长,发起了悲壮的冲锋!
刹那间,敌军阵地所有火力全开!重机枪、轻机枪、步枪子弹如同狂风暴雨般泼洒过来,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如同割麦子般成片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焦黑的土地。
谢文渊只觉得耳边子弹呼啸,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他利用弹坑、土坎、甚至战友的遗体作为掩护,时而匍匐,时而翻滚,时而猛地跃起冲刺几米。他身边的传令兵刚喊出一句“营长小心!”,就被一发子弹击中胸口,一声未吭便栽倒在地。
“火力掩护!压制!压制!” 谢文渊对着身后声嘶力竭地大吼,手中的驳壳枪不断点射,试图压制前方一个喷吐火舌的机枪射孔。
革命军的机枪和迫击炮也在拼命射击,与敌军进行着殊死的火力对抗,试图为冲锋的步兵打开一条血路。但敌人的火力实在太猛,工事太坚固。冲锋队伍被死死压制在开阔地中段,进退维谷,每分每秒都有人牺牲。
塔脑山上的敌军也开始用迫击炮轰击冲锋队伍,炮弹落点精准,造成大量伤亡。二连的伴攻打得异常艰苦,在山坡上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战斗陷入了极其惨烈的僵持。开阔地上,尸横遍野,伤员的哀嚎声令人心碎。
谢文渊趴在一个弹坑里,剧烈地喘息着,泥土和血污沾满了全身。他看着眼前这惨烈的一幕,心如刀绞。这样下去不行!部队会被耗光!
他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个不断喷吐火舌、给一连造成巨大伤亡的桥头堡核心机枪工事。必须炸掉它!
“爆破组!爆破组上来了没有?!” 他对着电话机怒吼。
“营长!爆破组……冲了两次,都……都牺牲在路上了!” 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
谢文渊的心沉了下去。就在这时,他看到身边一个满脸稚气、手臂负伤还在流血的小战士,正死死抱着一个炸药包,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却又有一股倔强。
“你叫什么名字?” 谢文渊哑声问道。
“报……报告营长,我叫……周水生……”小战士声音颤抖。
“怕不怕?”
“……怕!”
“怕就对了!我也怕!”谢文渊盯着他的眼睛,“但现在,只有炸掉那个王八壳子,咱们才能活,后面的弟兄才能冲过去!你敢不敢跟我再冲一次?”
周水生看着营长那双布满血丝却异常坚定的眼睛,又看了看怀里沉甸甸的炸药包,猛地一咬牙:“营长!我跟你去!”
“好样的!” 谢文渊拍了拍他的肩膀,猛地吸了一口气,对电话吼道:“火力掩护!集中所有火力,打那个桥头堡!掩护我们!”
说完,他抓起两颗手榴弹,对周水生吼道:“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如同两道离弦之箭,再次跃出弹坑,向着那个死亡堡垒发起了决死的冲击!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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