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取而代之驻守在门前的,依旧是那种穿着破烂、背着黑管子的灰衣鬼兵。
四个,分列两侧,站得笔直,像插在门前的四杆标枪。
他们不说话,魂火在头盔的阴影里平静地燃烧,警惕地扫视着空旷的广场和远处窥探的幽魂,却对偶尔路过的、战战兢兢的居民视若无睹。
一个裹着破旧魂布的老妇,挎着个破篮子,篮子里装着几个刚从城外荒地挖来的、品相极差的阴薯。
她佝偻着腰,习惯性地想从远处绕开那森严的府门。
脚步挪了几步,她鬼使神差地停下,浑浊的魂火瞄向那四个沉默的“柱子”。
犹豫,挣扎。
最终,一股或许是积压了太多太久的、对“城主府”三个字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怨恨,竟压倒了理智。
她猛地吸了一口并不存在的“气”,埋着头,朝着府门那条铺着黑石板的主道,直直地走了过去!
脚步踉跄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近了……更近了……
她已经能看清门洞里更深处游弋的灰影,能感觉到那四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没有呵斥!
没有锁链破空的声音!
什么都没有!
她几乎是闭着眼冲过了那扇巨大的门楼!
预想中的剧痛和黑暗并未降临。
她冲出了十几步,才敢停下,颤抖着回头。
那四个鬼兵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其中一个似乎在她冲过时微微侧了侧头,头盔下的魂火扫了她挎着的破篮子一眼,仅此而已。
目光平静得像扫过路边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头。
老妇站在原地,挎着篮子的手抖得厉害,篮子里干瘪的阴薯也跟着簌簌作响。
她看着那洞开的、象征着曾经至高无上权力的府门,又看看那四个沉默如铁的灰影,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荒诞和后怕的感觉,猛地攫住了她衰老的魂体。
她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慌忙扶着旁边一根冰冷的石柱,大口喘着并不存在的粗气。
冷漠的坚冰,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融化。
但一种全新的、难以理解的“规矩”,伴随着那单调重复的口号声和沉默矗立的灰影,正如同缓慢渗透的阴泉之水,无声地浸染着这座死气沉沉了太久的地府城池。
麻木的魂火深处,似乎有某种沉寂了万古的东西,极其微弱地、疑惑地,跳动了一下。
一个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卖阴泉水的货郎,壮着胆子在靠近街口岗哨的地方放下担子。
担子一头是乌黑的木桶,桶盖掀开,里面盛着浑浊却散发丝丝凉意的泉水,另一头挂着几个豁口的陶碗。
他小心翼翼地没敢吆喝,只是缩在角落。
一队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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