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当年若不是他们仗着亲戚关系在外头惹是生非,也不会惹了皇后的不快,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了。”
原是还有这一层关系,苏幼筠家世不如燕瑶,自是不知道上面那些贵女们错综复杂的关系,这时她还感叹一入侯门深似海,难怪燕伯母万般不愿意将燕瑶嫁入那些高门之中呢。
燕瑶一气儿说了那么多,自觉有些口渴,又给自己添了杯茶慢慢品起来,忽地又想起什么说道:“说到这个鲁国公府,我倒是想起一事。”
“何事?”
“听说前几年那鲁国公世子被人撺掇着去做买卖,结果一船的货在海里沉了,东西没了不说还要赔人家的定钱。这鲁国公府本就捉襟见肘的,还遇上这事,你说倒霉不倒霉。”
“那后来这事怎么解决的呢?”苏幼筠在生意场上消息还算灵通,既然没听过这事,想必事情是解决了而并未闹大。
燕瑶神秘一笑,答道:“没想到居然后来是白家出面担保才摆平了此事。”
“白家?”
“对,就是你救的那个白艾的白家。出事那会儿鲁国公家的大小姐还没嫁到大皇子府做侧妃呢,白家和他们八杆子都打不着,偏就出面帮她们解了围,你说奇怪不奇怪。”
苏幼筠点点头:“确实奇怪,若说白家一届商贾,想要攀上国公府,但那时白家已经出了一位宫中的娘娘,没必要多此一举。”
想到这,她又问:“是不是这之后没多久,鲁国公家的大小姐就嫁入了大皇子府?”
燕瑶一愣,想了想,说道:“你这么说来,好像是这样哦。”
苏幼筠沉思着低喃道:“这般就说得通了,鲁国公虽说不如从前显赫,但在朝中威望犹在。看来,白家这是在替大皇子铺路呢。”
“什么?”燕瑶听不清苏幼筠在嘟囔什么,凑过去奇怪地问。
苏幼筠抬头笑了笑,岔开话题道:“没什么,你出来这么久,燕伯母那没事吧?”
“哎呀,我该回去了,最近阿娘管我管得可紧了,真是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说罢,她边高声唤了守在外头的丫鬟仆妇,边急急地往外走去。
“你慢着点。”苏幼筠也是拿她这般毛躁的性子没有办法,拿起搭在桌边的大氅和幂篱跟了出去。
两人说笑着下了楼,苏幼筠正打算将大氅披到燕瑶的肩上,就见外头门帘微动,几个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子衿阁鲜少有男客进来,忽地来了这许多位,苏幼筠一行人都愣了一下。好在夏青反应快,见几位公子身着裘皮斗篷,气度不凡,忙上前去迎。苏幼筠也很快回过神,忙从后头丫鬟手中接过幂篱想替燕瑶带上。
就在这短短一息间,对面为首的一位公子便瞧见了燕瑶,他定定地看着燕瑶,无视了迎过来的夏青。燕瑶被那公子热切的眼神吓得羞红了脸,乖巧地由着苏幼筠替她戴上了幂篱。
就在几人就要错身而过时,为首的那位公子突然出声道:“姑娘好生眼熟,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苏幼筠心中一紧,忙朝那人看去,却见他目光追随着燕瑶,心中料想不知哪来的浪荡子,竟找这种借口来搭话。
燕瑶背后一紧,停下了脚步,看向那个公子。只见他生得极好,一双狭长的眼睛未语便透着三分笑,他嘴唇偏薄,带着两分邪气,却又不惹人讨厌。这张脸,与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形象渐渐重合,让燕瑶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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