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薛寒,你帮我,还是帮你养父……”秋蘅呓语,把压在心底的话问出来。
薛寒沉默一瞬,试探问:“阿蘅,你要杀了我养父吗?”
这话在阿蘅清醒时他不会问,却藏在心中许久了。
当察觉到阿蘅弄死了韩悟,袁成海,方相,而养父突然打听起阿蘅,他就自然而然生出了这种猜测。
薛寒看着昏睡的少女,既怕听到她的答案,又迫切想知道。
“杀了薛全?不会——”
听到这个回答薛寒下意识松口气,就听秋蘅接着道:“暂时不杀。”
薛寒:“……”
“那什么时候杀?”
“不知道……再看看吧。”
得到这样的答案,薛寒心情十分复杂。
杀不杀还要临时决定吗?
药好了。
用不惯左手,薛寒费了不小工夫才把药汁舀到竹筒中,等到可以入口,呼唤秋蘅:“阿蘅,喝药了。”
薛寒把秋蘅的头枕在他腿上,端着竹筒小心翼翼喂她。
秋蘅动了动唇,如喂水那样喂进去一些,更多药汁却流出来。
薛寒停下来。
此时清水易得,汤药难得,这些药经不得浪费,阿蘅的热也要尽快退下来。
稍稍犹豫后,薛寒抿了一口药,低下头去。
……
药顺利喂完了,看着昏睡中的秋蘅,薛寒心中并无旖旎,只有担心。
“阿蘅,你说过的,只有一个人走不出这片山脉,你不好起来,我们就只能一起死在这里了。阿蘅,我们还要一起回大夏,你不要忘了……”
闭目昏睡的少女眼皮动了动,一滴泪从眼角滚落。
西姜毁约的消息经过八百里加急,比赵副使一行人回京要快得多。
靖平帝把急报重重摔在龙案上,怒气冲冲:“西姜欺人太甚!”
有血性的大臣站出来:“陛下,西姜以容宁公主并非您亲生为由毁约,分明是早就想好的借口,他们一开始就存着只占便宜不出力的心思。臣认为,应当调遣驻军向西姜施压,方不堕我大夏之威……”
立刻有人跳出来反对:“万万不可!我们之所以以厚礼请西姜出兵,就是因为东南民乱一直未平,北齐趁机生事,要是再与西姜对上,不但没得到助力,反而多一个敌人,那情况就不妙了啊!”
“刘大人所言有理。两国来往不是邻舍吵架,一举一动牵扯万千,断不能意气用事……”
等众臣纷纷表达了看法,靖平帝捏捏眉心:“众卿觉得再派贤能与西姜重新商谈更合适?”
看到急报他当然生气,可冷静后只能把怒火压下。
正如大多臣子所言,难不成还要与西姜打起来?那不是原本的麻烦没解决,又添了新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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