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什么时候想要钱了?!”
糖水铺的老板恰好在这个时候把糖水送上来,身影挡住两个人的视线。
“那天在疗养院外面的停车场吵架的时候。”
江恪行说,声音很低很平静,一点也不像是在翻旧账的样子。
糖水铺老板离开,笑着用粤语对两个人讲,
“好好吃。”
方以珀急急忙忙的探过脑袋去看他,
“我那天说的是气话!你知道我在乱说的!”
她那天随口说了一个天文数字,根本没有真的想要他的钱。
“嗯。”
江恪行神情淡淡,把瓷勺递给她,
“晚了。”
“你!”
方以珀蹭一下站起来,拽着他的衣袖就要走,
“不行,我们现在去转回来,我不要这些,我又不懂怎么开公司,怎么运作……”
她只会画图设计跑跑工地看建筑。
江恪行坐在低凳上,一动不动,将人往下拉了拉让她坐下
“方总。”
他叫她,几分玩笑几分认真的口吻,
“私人时间就不要谈工作了。”
“吃糖水。”
方以珀被他说的那笔天文数字砸晕,根本没心思吃什么糖水了。
她低头看白瓷碗里的杨枝甘露,低头喝了一大口,闷闷地说,
“吃完糖水我们 就去找公证,转回去。”
江恪行好像听见又好像没听见一样,只说,
“吃完糖水带你逛逛,好像还没有带你在香港好好逛过。”
方以珀没有说话,低头看着白色瓷勺里的芒果粒,皱着眉说,
“你不要转移话题。”
江恪行没说话,挑眉看了看她,让老板又加了一份杨枝甘露。
两个人吃完糖水,江恪行开车带着她在中环周围逛了一圈,又去了一趟港大。
十二月份,凤凰花树早已经没有开花,但叶子仍旧是一片绿。
江恪行本科在京大念的,方以珀却是来港大交换过半年。
学校门口的保安居然还是当年的保安。
江恪行往车窗外看了眼,开口问,
“要下去看看吗?”
方以珀眼睛没从窗外的凤凰花木挪开,很用力地点了下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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