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大坨汉军骑士正在涑水南岸盘旋游击,似乎在寻找魏军步阵的薄弱之处。
这次因为距离近一些,上官崇倒是看清了那面张字将旗。
于是下意识看向了战场的另一个方向,南边中条山的一处隘口。
那里同样挂起一面硕大的张字将旗,不过是属于魏军的色样。
“左将军乃是不亚于张飞的万人敌。今既出山,何故不上前迎战张飞?”
上官崇被他这一打岔,当场愣住。
是啊,张郃来都来了,怎么还窝在山前不动如山呢?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左将军或与吴将军和司马公另有约定,下吏不敢妄言。”
“但除此之外,汉军意图其实相当明晰”
“乃是以张飞的人马为前部,依靠其勇武来突阵”
“诸葛亮的中军为后镇,一旦张飞冲溃了我军大阵,他便可乘胜掩杀上来,锁定胜局。”
“至于北岸的关兴部,边翼而已,在南岸双方主力分出胜负之前,不碍大局。”
任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听上去汉军的战法颇为寻常,那我军又是如何应对的?”
上官崇本想说寻常的战法不代表就没有威胁,关键在于执行与时机。
但想到这位任府君本质上只是个经学先生,掰扯这些没有意义,便顺其所问接着道:
“自是针锋相对。”
“吴将军亲自上阵激励士气,以拖延张飞突阵。”
“而司马公则在后方以逸待劳,静待反击的时机。”
任嘏同样能看清吴质的将旗。
毕竟自早间接战以来,己方这位幽并都督就被敌军的关中都督摁住一顿胖揍,好几次濒临溃败。
想看不清都难。
不过听到最后一句,不禁侧目:
“你说以逸待劳?”
“正是此战关键!”上官崇微微激动道。
“据细作所探,诸葛亮虽卖盐换粮,但战事迁延入冬之后,关中已无力接济。”
“其军士往往日食一餐,或有朝无晡,或有晡无朝。”
“长此以往,军士面有菜色,自然不耐久战。”
“今为战,必有朝食。”
“所以早间汉卒的力气最足,日中次之,日昳又次,及至晡时,必饥肠辘辘,连队列都走不齐整了。”
“竟是如此!”任嘏再怎么不知兵,但吃饭这种最基本的问题还是不难理解的。
一时对司马懿的谋略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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